”
“看到就看到。”周自珩急得都差点对他发火,很快又压住情绪,把声音放软,“大不了上个八卦头条,只要你不在乎。”
反正我是不在乎的。
夏习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周自珩吸了吸鼻子,把自己的额头拿开,“你发烧了,我们回酒店。”
“我一个男人,感冒发烧又不是什么大病,他们还在包间里,我给笑笑打个电话就行。”
周自珩只当没有听到这句话,自顾自接着说自己的,“你还能走路吗?算了,你别走了。我背你。”说着他就半蹲在夏习清的面前,“上来,我们回去。”
他又想到,生病的人都很脆弱,自己不应该用这么强硬的态度。于是他又回过头,仰着脸看向夏习清,“上来吧。”
夏习清的鼻子发酸,这个人为什么要一再忍受自己的刻薄和荒唐,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自己可恨又可悲。他不止一次故意让周自珩吃醋,让周自珩失去他应有的冷静自持。周自珩只不过是想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就被他这样折磨。
他弯下腰,抱住了周自珩的后背,向他妥协,也向他自己妥协。周自珩后绕的双臂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大腿,将他背好。
夏习清把头埋在周自珩的侧颈。
那首歌果然是唱给自己的。
不能容他宠坏,不要对他倚赖。
说来容易。夏习清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获得过这么多的爱,多到他从还没有开始的时候就在想,假如有一天,假如周自珩不要他了,他又该怎么办。
如果是以前,他还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活得潇洒,因为他从来没有被爱过。
可现在了,他分明被爱过了,要怎么才能装作从来没有得到过。
要怎么才能坦然失去呢?
“对不起,你生病了我都没有好好照顾你。”周自珩背着他走进电梯,“我真的……”
“我们这种关系,你本来就没有必要照顾我。”
没有资格这几个字恐怕更贴切吧。周自珩低着头,笑着说,“谁说没有必要,就算是朋友,生病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再不济,我们现在也是同事……”
夏习清浑身刺得疼,明明这些话都是自己逼着他说的,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这么难受。
被他一路背着下了楼,他们这次本来就是开的普通轿车来的,周自珩自己拿着钥匙,把夏习清放到了副驾驶,给他系好安全带,从后座拿来了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给他,“喝点热水。”周自珩坐到了驾驶座上,又伸手摸了摸夏习清的额头,“你出冷汗了。”他又从后座拿了条小毯子盖在夏习清的身上,替他把车窗关上。
这条毯子眼熟得很,夏习清抿了一口热水,记忆在氤氲的雾气里被拨回来。
原来他下午在化妆室睡觉的时候,是周自珩盖的毯子。
酒店离ktv不算远,十分钟的车程,路上的时候周自珩给昆导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把夏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