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很生气。
实际上,他从很早以前就看不惯宫下北了,即便对方把他当神一样供着,他也会找机会给宫下北下个绊子,如果不是赤本看中那个丑鬼,坂卷早就想办法把他弄死了。
“说吧,把事情说清楚,”叶山智京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他的语调深沉了很多,“我要听详细的过程,没有一丝隐瞒的,完完全全的实际情况。”
坂卷松男的腰挺得更直了,他从电话里听到了有人交谈的声音,很明显,叶山智京按下了免提,至于还有谁在听这个电话,用头发丝都能想的出来了。
尽管恨不得宫下北去死,可坂卷松男也不敢有半点的隐瞒或是添油加醋,他将刚才接听到宫下北电话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约莫两分多钟,坂卷松男将事情叙述了一遍,而电话那边的叶山智京却没有任何表示,但是,隐隐约约的,坂卷似乎听到有人在那头说笑,貌似是在说年轻人总是气盛,碰破两次头就会磨掉棱角之类的话。
又等了大概一分多钟,叶山智京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冷冰冰地说道:“赤本先生说,他知道了,赤本先生还问,你想怎么办?另外,赤本先生还让我提醒你,想好了再说。”
坂卷松男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他知道自己在赤本这种人心目中的地位。野口会的会长,听起来似乎很牛气,可实际上,在赤本这类人的心目中,他就是一条狗,不,连狗都算不上,或许,宫下北那种人才算得上是一条狗,而他只是一块抹布,专门用来擦脏东西的一次性抹布。
既然是抹布,还是一次性的,那肯定是脏了就会被丢掉,甚至有时候不脏也会被丢掉,至于丢不丢的,完全要看主人的喜怒。
“我觉得......”坂卷松男思虑了片刻,这才咬着牙说道,“我觉得应该劝劝宫下君,他......”
“咔!”电话里传来一声轻响,随即便是嘟嘟的忙音响起。
在这一瞬间,坂卷松男刚刚洗过澡的身上就起了一层白毛汗,对面这是直接把他的电话给挂了,什么意思?这到底是说对了,还是说错了?有心再把电话打回去,可他又不敢,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就那么枯坐在沙发上,坂卷松男的意识有些恍惚,隐隐的,又感觉脚趾头有些麻,像是尿酸高了要得痛风一样。
这一刻,坂卷松男都快后悔死了,早知道这个电话就不打了,宫下北那混蛋不是要人吗?给他,最后即便出了任何事,他都可以找借口推脱掉责任,可是现在......这算是骑虎难下了。
“呤......”
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魂不守舍的坂卷松男吓了一跳,他怒瞪了电话一眼,又突然想到电话可能是叶山智京打回来的,怒容又一下变成了期盼,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听筒抓过来,正想着开口,就听到对面传来木村志佴的声音。
木村志佴,野口会下属组织鹞组的组长,同时,也是野北一家三代目总长,而野北一家是个绝对的指定暴力团,的屋系的底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