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刀刃未至,气劲已先割破皮肤,黑衣人嗅到一阵熟悉的清香,同时惊出一身冷汗,短促地抽口凉气,千钧一发之际向后仰头偏开一寸,握住了匕首的刃。
容璲瞳孔一收,眼中闪过瞬间的难以置信和虚惊一场,随即紧蹙起眉,恼怒地用力一扭刀柄,迫使他松手,同时自己也扔下匕首,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扣住黑衣人的喉咙,左手接住刀柄刀尖一转,威胁地抵上黑衣人的心口。
“陛下这等身手,真是让臣大开眼界,拜服不已。”傅秋锋举起手来,摘掉了头上的斗笠。
容璲的手没松,反而捏紧了些,冷冷地嗤笑一声:“你的易容算是高明,但情报实在太差,朕可没有会武功的霜刃台录事。”
傅秋锋:“……”
傅秋锋在容璲的钳制下艰难地赔罪道:“陛下,确实是臣无疑,是臣有罪,臣不该……”
“住口!朕的爱卿坚如磐石,岂会因为小小的致命威胁就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容璲轻蔑地说,锋利的匕首在傅秋锋胸前慢慢画出个圈,“朕的傅公子就算是把他的心脏挖出来,他也能面不改色固执己见,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能有这般坚韧的意志,你哪里比得上他?还敢在朕面前易容伪装?”
傅秋锋无法反驳地苦吞了这些嘲讽:“您这太夸张了,臣也不能面不……嘶!”
容璲的刀尖慢慢扎了下去,缓慢得折磨人的力道,隔着两层衣衫,不至于见血,只是传来绵延的钝痛。
“朕有的是时间。”容璲把傅秋锋按在树上,“可以让你清晰的看见自己如何爬向归途。”
傅秋锋无声地叹息,还是觉得眼下不是争执的时候,容璲既然找到这里,必定有所发现。
“陛下,您再刺下去,可就要毁了重要的地形图。”傅秋锋商量道,“等回了霜刃台,无论是三十鞭五十鞭全看您的意思,臣绝无半句怨言。”
容璲眯起眼帘,半晌才恨恨地抬起匕首一甩袖子,唰地一下把匕首收回鞘中:“什么地图?”
傅秋锋将傅传礼送给他地图的事说了一遍,还有他的猜想,劝道:“陛下,还是先与您带的人汇合吧。”
“为防打草惊蛇,禁军在一百里之外的山中待命。”容璲转过身不去看傅秋锋,“朕和韦渊先行带人搜山,朕方才已经找到入口了。”
“那便可以让大军开拔,疾行包围此地。”傅秋锋喜道。
“你觉得公子瑜为何给你地图?你必定会将地图给朕。”容璲幽幽道,“如果朕稳坐后方,有没有地图并无用处,朕可以让三万大军踏平此地,强攻就是,只要不怕死人,何须地图?”
傅秋锋略一思考,焦急道:“他是要挑衅陛下!给陛下地图,让您孤身前去,此行危机重重,那您更不能中计。”
“不只是挑衅,他这么做,一定是暗示朕如果不去,就会错失某些东西,一旦朕这么想了,朕就不得不去。”容璲深深呼吸,“所以朕一定要去,在朕还不是皇帝时,这样的危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