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鼻子。
容璲转开脸,悄悄松了口气,走进书房:“哼,难道朕会饿着吗?”
“公子,既然您来了,那我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重担终于可以卸下了。”兰儿请两人到榻上歇着,把糕点端上小几。
容璲看了对面的傅秋锋一眼,又转向兰儿,接过她刚写完的几张报告。
“朕可没说放你走。”容璲翻了两页,然后指了指其中一段,“格式规整,笔迹端庄,学的很快,不过此处麻烦的用典可以省了,什么兰亭修禊,直接写明假借郊游论学实则私会谋逆就是,霜刃台里有不少只会武功的乡野粗人,单字认识,组合起来就不懂。”
傅秋锋听得好奇,把报告拿过来一看,虽说是汇报一个文官招供经过和事件原委,但辞藻着实比他华丽对仗,他看完都不得不佩服兰儿的才学,不过容璲显然是只论实用,生怕暗卫调阅时看不明白。
“是我考虑不周了。”兰儿赧然轻笑,“韦统领教我时,我还担心自己学识浅陋,难入其眼,陛下莫非还有适合我的职位安排?”
“现在这个不适合吗?”容璲敲敲桌面,理所当然道,“你若是男子,应该去考科举,不过不是也没关系,朕只要有本事的人,傅公子有比录事更合适的位置,所以朕打算让你接任。”
兰儿这次是真的愣住,她话上谦虚,但也不是没有过郁郁寡欢的时候,容璲真的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做官,这是让她始料未及的胸襟和魄力。
“这……”兰儿犹豫不决地蹙眉。
“你有这个胆量吗?”容璲风轻云淡地问。
兰儿看了眼傅秋锋,傅秋锋端着茶杯若有所思,她想起自己劝傅秋锋不要随波逐流逆来顺受,如今机会就在她眼前,那她也该破釜沉舟搏一回。
“陛下知遇之恩,微臣愿披肝沥胆刀山火海以报!”兰儿当即跪下叩头,沉声说道,“微臣参见陛下。”
“好,朕欣赏你的果断,平身吧。”容璲起身满意地笑道,转头对傅秋锋说,“她从此以后与暗一同样,就是你的下属了,朕会给你一个队长的令牌,职权同于唐邈等人。”
傅秋锋方才一直在考虑一件事,趁机提起道:“多谢陛下,其实臣之前一直觉得,霜刃台在京城的情报来源反而不够宽泛,希声阁自查封之后,现在还没人接管吧,臣以为不如由霜刃台暗中出资重建,作为设在花街的暗哨。”
容璲托着下巴沉吟一声:“确实,楼主可以由朕派人担任,但负责套话收集情报的还是琴女歌姬吧,朕没训练过这方面的人才。”
“有一个人,稍加培养应该能将就一下。”傅秋锋提议道,“怜玉,她本就是舞女,最重要的是对您很忠诚。”
容璲握拳砸了下掌心,赞同道:“嗯,可以,就按你说的办。”
傅秋锋很是愉快,越发感觉容璲和他简直是君臣关系的最佳榜样,兰儿没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