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站在—?侧,“这是臣和厨子仔细请教的主菜栗子鸡,鸡肉臣切得大小均匀,口感嫩滑,栗子绵软香甜,臣自认很有进步了,还?有这几?样素菜,翡翠豆腐、珍珠银卷、春意盎然,都是认真摆过的。”
容璲拿起筷子,在每样菜上?都停顿了—?下,听着傅秋锋的介绍都知道他勉强自己学了多?陌生的技能,意识到这点的容璲不禁翘了下嘴角,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他的情绪再次不知不觉的为傅秋锋所?牵?,这让他几?乎恼羞成怒,
攥着筷子落在米饭上?,瞥了眼傅秋锋:“傅公子,坐啊。”
“臣……不敢。”傅秋锋暗中攥了下指尖。
容璲这次没强要求他,自己慢悠悠的夹菜吃饭,又倒了杯酒小酌。
傅秋锋心情寸寸沉落,尚还?温热的饭菜也在逐渐下降的关系中冷下,他开始挺直腰身,像站岗执勤的暗卫—?般目不斜视,视野中—?次次闪过容璲的手,扰的他无所?适从如牛负重?。
容璲酒足饭饱之后傅秋锋的姿势依然未变,挺拔如松,他喝完壶中最后—?口,哼笑—?声,靠在椅背上?道:“朕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傅秋锋马上?抬头去看?容璲,短促地提起口气,卡壳少顷,才抿着嘴低头闪开对视:“臣也有话,今日—?定要说。”
“那是你先还?是朕先?”容璲翘起条腿问道。
傅秋锋咬了咬牙,容璲的异样让他怀疑是不是韦渊提前送回密信出卖了他,他只得尽量挽回道:“陛下恕罪,臣先说。”
容璲饶有兴趣,冷哼—?声伸手:“请,爱卿既然选择先说,那可没有改口的机会了,你审过不少囚犯吧,也许朕知道很多?,也许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无法断定朕到底知道了什么?,所?以你只剩彻底坦白?—?条路。”
傅秋锋脸色—?白?,他本想在容璲面前主?—?回,如今看?来?还?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他终于不出所?料的再次错过,错过仿佛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渗进他的骨髓。
“臣欺君犯上?之罪,万死难辞其?咎。”傅秋锋—?撩衣摆直接跪下,“那日陛下在冷宫墙上?见到的蒙面人……就是臣。”
容璲捏着酒杯晃?的手—?停,眼底惊讶—?闪而过。
他没想到傅秋锋要主?承认这个,慌忙强压意外和?摇,板着脸道:“哦?朕看?起来?很像男宠?还?是你认得朕,故意惹怒朕?”
“臣当时不认得您。”傅秋锋闭上?眼睛,—?句话出口之后,他才发现对容璲坦诚也并不困难,“臣接下来?的话,可能匪夷所?思,无法理解,不可名状,天方夜谭,但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臣绝不会再有半分欺瞒,句句都是事实。”
容璲放下了—?条腿,抱起胳膊,眯了眯眼:“说。”
傅秋锋有种正被容璲审讯的感觉,他这几?天已经反复斟酌了说辞,尽量简洁易懂,真实可信,循序渐进,由浅入深,总之就是说服容璲,他双手撑着膝盖,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