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璲深吸口气,眼神一点点沉冷下来,他心里发闷,想起傅秋锋说过的那些效忠的字眼,只觉得无比讽刺,失望之余又感理所当然。
哪有什么能力出众的乡野遗贤一口一个陛下,都是有所图谋罢了,他居然真被这套甜言蜜语迷的忘了教训。
“今日先按计划继续,等事成回宫再审。”容璲不动声色地松开右手,转身对傅秋锋笑了笑,“上车吧。”
三人和一个负责赶车的暗卫早早出宫,傅秋锋和容璲坐在一侧,韦渊在对面,抱着剑盯着地板身姿笔直正襟危坐。
傅秋锋意识到一个问题:“陛下,出宫之后,臣要如何称呼您?”
“你说呢?”容璲反问。
“主上?”傅秋锋瞄了眼韦渊。
韦渊眉头一皱,有点不悦。
傅秋锋暗忖还怕人抢了你的位置不成,容璲不置可否,他又想道:“那便唤少爷如何?”
“哼。”容璲轻飘飘地挤出一个音节。
傅秋锋冥思苦想,等马车都出了城门,才决定道:“那恕臣冒犯,大哥。”
容璲:“……”
傅秋锋这沉声一句大哥,容璲觉得自己凭空长了十岁,不像皇帝,倒像江湖上的匪寨头子,他抬手道:“还是叫主上吧,出去以后,你们就是我的随从护院。”
傅秋锋有点憋气,这好像他费尽心机布置了几个计划,结果上头一拍脑袋说还是第一个好,韦渊别开了眼神,把剑从左边换到了右边。
“暂时称呼而已,韦统领忍忍吧,别往心里去。”傅秋锋宽慰道。
“我没有。”韦渊辩解。
“想法都写在脸上了。”傅秋锋笑了一声,“主上都吩咐了,大家别拘束,微服私访重要的是不暴露身份。”
三人出了皇城,马车直接驶向京城最繁华的街道,清早人不算多,不少都是出来吃饭的富家子弟。
傅秋锋自从来到大奕,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热闹的街景,楼宇边各式店招迎风轻扬,贩夫走卒各自带笑,奔跑的孩童和扬声关注的母亲,一切都与他曾经身处的京城一样鲜活……但有一点不同,他身边多了两个同行的人。
“想吃什么,自己买。”容璲大方地扔给傅秋锋一个钱袋。
傅秋锋讨价还价道:“我若是不买,钱能给我吗?”
容璲同情地凝望他,拍拍他的肩膀:“阿秋,我不会再让你过从前的日子,该花的钱不用省。”
傅秋锋暗中打了个激灵,心说那你怎么还不赏给我几百两,他们正打算先去酒楼吃顿早饭,走到门口,突闻一声女子的尖叫,接着就见二楼雅间的窗户一个抱着琵琶的姑娘跌跌撞撞地靠在了窗沿上。
傅秋锋退后了两步,看见有什么人似在靠近逼迫她,傅秋锋当即望向容璲,但他头顶没有字样,这场骚乱应该不是刺杀。
他才松了口气,那姑娘突然意想不到地转身扶上窗框,闭着眼睛蹬着窗口就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