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是公子瑜故意撒出去,给他制造潜入机会,可惜他直接摸到了入口,根本没咬这个钩。
“容璲!”公子瑜骤然张开双臂,站在扶手椅前高呼了一声,隔着一层面具,声音像沉闷炸裂之后的余波,圈圈回荡在山洞之中,吓得在场婢女乐师纷纷俯首磕头,“我知道你离开京城,知道你来到平峡镇,知道你就在这里!”
傅秋锋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但公子瑜依然仰望着洞顶错落的石笋,高台上的摆灯在他身上留下莫测的影子,他的声音似疯狂又似清醒至极,断定了容璲就在此处,但却并未看向婢女这列。
接着他的后腰被容璲戳了一下,他强行忍住蹦起来的冲动,容璲慢慢在他腰上划着什么,从上往下,应该是写了个字。
“你是为了秘密而来。”公子瑜得意地大笑,“我的秘密,和你的秘密,一个未知的东西就能令你抛下抢来的皇位,不顾安危亲身涉险,你配得上帝王之位吗?若非你逼我至此,我还不敢破釜沉舟引你前来,还不能印证你居然这般可笑又可悲!”
山洞中空灵的回响和人们不安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有个舞女吓得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公子瑜伸手一指,语气顿时平淡无趣:“她敢打断我,带下去。”
那舞女崩溃地哭嚎挣扎,还是被守卫架远了,傅秋锋尽量不去看公子瑜,集中注意力,辨认出那笔画的走向似乎是“按”,接着下面是“兵”,容璲写完了两个,傅秋锋已经能听懂他按兵不动的意思,但容璲还在继续,偏要写完整。
最后的两个字已经被从腰上挤到了臀部,傅秋锋不敢乱动,忍着痒意和别扭咬紧下唇,好不容易等容璲的指尖从他屁股上挪开,他刚松了一口气,容璲又把手抬手他左腰,开始写“静观其变”。
傅秋锋不得不回手拍了一下,隔着衣服在皮肤上轻划时带来的麻痒直冲天灵让他浑身紧绷,他讨好似的压了压手指,让容璲老实点,然后却摸到了容璲的手。
“想知道你的秘密吗?”公子瑜处理了无关的声音,重新高昂亢奋起来,“容璲!你只是被仇恨冲昏头脑,你是为了报复而谋害容瑜,你根本不想做皇帝,你只想做个低贱的乡野村夫苟活一世,你欺骗自己也欺骗天下人,这就是你的可悲!”
傅秋锋还未松开自己的手,但容璲被他捏住的指尖陡然一握,反手掐住了他的手腕。
“但最可笑的是,你自以为复仇,却不知道谁才是罪魁祸首。”公子瑜尾音一挑,愉悦而讽刺,“容璲,出来!想知道晋王之乱时先帝带走了皇后宠妃和他喜爱的皇子公主,身为太子的容瑜为何中途折返吗?”
傅秋锋尽量向后扭头,从有限的角度瞥见容璲面罩寒霜,强压愤怒和杀气,眉眼紧紧压着,恨意几乎喷薄而出。
公子瑜终于向台下看去,目光慢慢锁定了抖如筛糠的怜玉,他手指一挥,道:“带上来,你知道些什么?”
怜玉泪如雨下,几乎脱了力,被守卫架住胳膊带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