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锋望了望湛蓝的天,心说别想了,骂你的也是我。
“说起来,爱妃因何来此?”容璲表情一变,笑盈盈地抬手揽住了傅秋锋的腰。
傅秋锋汇报:“回陛下,禁卫来臣阁中索拿嫌犯,言臣是证人,便要臣一同前来,供述经过。”
“嗯。”容璲终于舍得把目光放在跪成一排的宫女太监身上,点了一个人,“从你开始,从实招来。”
四人皆是抖如筛糠,逐一解释自己受伤的原因,有被猫抓的,有斗殴的,到李大祥时,他望着傅秋锋道:“奴婢做菜时被锅盖烫了手腕,傅公子能为奴婢作证!”
容璲问:“听说前两日傅公子不慎落水,你可有仔细看顾?”
李大祥直冒冷汗:“奴婢寸步不离,日夜伺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容璲侧目看傅秋锋,傅秋锋淡定道:“臣昨日下午的确见到他被锅烫了一下。”
“嗯,爱妃大病初愈,别站着了,坐朕身边来。”容璲这次可不敢再让他坐腿上,“继续说。”
“奴婢昨夜丢了一套衣裳,本是晾在院中,一早就不见了。”有个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答。
“臣在冷宫附近值夜站岗,并未听闻任何风吹草动。”禁卫说道。
“朕记得冷宫路上通常是两人一班,昨夜为何只有你自己?”容璲质问。
“臣的同僚风寒发热,去了军医处诊治,所以昨夜只剩臣一人。”禁卫低头。
“啧,每个人都言之凿凿,朕疲了。”容璲摆了摆手,“先把这几个宫女内侍扔下去,宫门封锁刺客插翅难逃,必定在这些人之中。”
命令一出,宫苑内霎时一阵鬼哭狼嚎,侍卫上前拉人,在婢女涕泗横流的求饶下也不禁动容。
傅秋锋看向唯一跪着的禁卫,容璲还没说出惩罚,他却悄悄松开了一直攥着的手。
“慢着。”容璲突然叫停,“把人都带回来,放了吧。”
跪在蛇坑边上的婢女在生死边缘走了一圈,听见命令,干脆眼一翻昏了过去。
傅秋锋瞬间明白了容璲这道命令的含义,伤痕只是个幌子,找他之余,更想一箭双雕,搜捕带手∫弩的刺客的同党。
容璲起身走到禁卫面前:“朕刚才说刺客在他们之中,你好像松了一口气?你在放松什么?朕可没说饶了你。”
“臣……臣玩忽职守,臣知罪。”禁卫连忙双手伏地请罪。
“玩忽职守的是你的同僚吧,既然有恙,为何不找人替班?”容璲厉声道,“你知道刺客与他们无关,朕若如此结束搜查,正合你意!你是有罪,罪在勾结刺客犯上作乱!”
“臣冤枉!”禁卫急切地磕起头来,“陛下可有证据?若陛下要臣死,臣只求死的心服口服!”
“朕为何要讲证据?”容璲漫不经心地问,“朕认定的事,就算屈打成招也要你亲口承认。”
“你……”禁卫那张磕出了血的刚毅面容满是惊怒,“臣不服,臣绝不背这强加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