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场,片刻后才缓过神瘫坐在地,颤声道:“是……是贤妃身边的杨公公!奴婢绝无半句假话,奴婢自幼与祖母相依为命,三年前家乡发了大水,乡亲们没了住处,缺衣少食,官府不准灾民进城,还派官军驱赶打杀。”
“奴婢就是那时候碰见了杨公公,他说他是经商的,给我们吃的,能带我们进京,奴婢就跟他走了……这三年来奴婢都听杨公公的命令,况且陛下只知玩乐,根本不管下面百姓死活,奴婢也没什么好忠心的!不止是奴婢,这宫里谁不天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个出错就喂了蛇!”
傅秋锋和容璲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底的思考权衡,傅秋锋正要问容璲的意思,容璲忽然对暗卫伸手,接过一柄剑,唰地抽了出来。
傅秋锋虽不赞同就此解决张财,但他一向以皇帝命令为先,便退后了一步。
“想死,朕就让你死。”容璲横剑一扫,剑刃寒光闪烁,挟一阵利风斩向张财咽喉。
张财紧紧闭上了眼,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现场没有半滴血迹,傅秋锋微微睁大了眼睛,看见方才电光石火之间,容璲的剑尖精准地擦过张财颈侧,只削断了几根头发,墨斗自他袖中绕着剑刃窜出,一口咬上了张财的后颈。
“把他放回原地,做成磕到头昏迷的样子。”容璲把剑扔了回去,墨斗从张财身下窸窸窣窣地爬出来,攀着容璲低垂的指尖又钻回了袖子。
“陛下,这是……”傅秋锋一时疑惑不解。
“你也有不懂的时候?”容璲露出些许得意。
“请陛下赐教。”傅秋锋连忙躬身拱手。
“幻毒。”容璲抬了抬手,“等他醒来,只会以为自己做了场梦。”
“真是神乎其技!陛下这等本事,臣倍感钦佩,五体投地!”傅秋锋七分真三分吹地感慨。
“别高兴的太早,既然他供出了主谋,这个案子就还没结束。”容璲顺手拍了拍傅秋锋的肩膀,手指一松落了什么东西下来。
傅秋锋伸手一接,只见是一块全新的方形令牌,正面刻着“霜刃台”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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