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璲往榻上一坐,“这还远远不够。”
“臣曾经学过些推拿之术,在陛下决定惩罚之前,不妨让臣为您展示一二。”傅秋锋轻声说道,单手扶上容璲的腿,靠近了些,“陛下,放松。”
“哼,若是朕不满意,那你就是罪加一等。”容璲闭上眼睛,翘腿靠在了车厢上。
傅秋锋跪在他身前,从他的小腿缓缓按揉,一路向上,隔着上衣的衣摆摸到交叠的腿根时,容璲突然捉住了傅秋锋的手腕。
“别再自作主张,惹朕生气。”容璲眯起眼睛警告傅秋锋。
傅秋锋直起腰,凑到容璲怀里,右手搭上容璲的肩,在颈侧捏了捏,小声道:“那里不行吗?臣不碰就是,陛下放松,好好休息。”
一刹那的清醒在容璲眼中闪过,他回过神,恍惚间吓得以为傅秋锋也中了什么鬼毒,不等他说话,颈侧持续施加的力道让他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识。
韦渊紧紧捏着缰绳,恨不得当场耳聋,他心说傅秋锋是吃了几个妖妃啊,明明他只负责驾车,干最轻松的活却备受折磨。
“为什么不是我负责驾车。”傅秋锋掀开车帘透风,捋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我六艺均有涉猎,五驭不是问题,咱们换换吧。”
“不。”韦渊坚决不肯放下缰绳,“你没事吧?”
“我很生气。”傅秋锋平淡地说。
韦渊:“……”
韦渊又问:“主上如何了?”
“睡着了。”傅秋锋道。
“……你打晕的?”韦渊侧目。
“是睡着了!”傅秋锋强调,“陛下醒来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我手法很熟练。”
“哦,咳。”韦渊一听手法二字,又不自然地扭过头,耳朵通红。
傅秋锋揉了揉太阳穴:“是演戏,为了哄陛下安静而已!谁让你不肯动手?”
“皇城快到了。”韦渊赶紧转移话题,“你快放下车帘吧,别吹风受寒。”
天际刚明时马车冲入城门,韦渊一手展出令牌,将马车直接驶向竹韵阁。
到了竹韵阁大门口,韦渊正要扶起容璲过去求助,傅秋锋拦住他,小声道:“单凭你我口述,恐怕不足以描述此毒作用。”
韦渊感到一阵异样,警惕道:“你又想干什么?”
“先叫醒陛下。”傅秋锋伸手按上容璲人中,然后转身利索地跳下了车,躲到了树后。
韦渊看他离开现场藏匿身形的动作无比熟练,纠结了一瞬之后也跑了过去,半晌,但见容璲揉着脖子站到了竹韵阁的门口,然后迈进了四敞大开的门。
林铮今晨要取一样冷却的药膏,早早起来,书童小鹿拖着担架把一具尸体运走,大门还没来及关。
他披着外衫,踩下便鞋的后帮趿拉着,端着盆洗脸水走到屋门口,打了个哈欠,抬脚勾开门,赫然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