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舒口气,怒而警告傅秋锋:“以后朕再也不会坐你的马!”
“臣也如此想。”傅秋锋下马弯了弯腰,颇为赞同道,“臣跑到西门都不会岔气。”
容璲把斗笠砸给傅秋锋率先回宫,傅秋锋拍拍衣襟,无奈摇头,容璲的手隔着衣料落在身上时,他矛盾的既安心又紧张,但看着容璲赌气的背影时,他却只想追上去,没有半分不快。
霜刃台也正值午膳时间,饭堂里四个普通暗卫坐了一桌,兰儿唐邈和暗一在另一桌,容璲过去的时候,唐邈正用筷子夹起一块儿红烧鱼肚子上的松软肥腻的肉,看了半天,凝重地说道:“你们看这个,像不像公子瑜的尸体?”
他说完,想了想,扑哧一声扭头断断续续地笑:“公子瑜,红烧鱼,好巧啊都是鱼噗哈哈哈哈……”
旁边一桌有个暗卫听了他的笑话也开始笑,受到笑声的感染,觉得笑话莫名其妙的暗卫也捂住了脸,中间掺杂着几句公子瑜的惨状,一时间整个饭堂都被欢乐又诡异的气氛笼罩,只有刚开始适应形形色色恶心尸体的兰儿深吸口气,干了一杯酒,而暗一从始至终根本不为所动,继续吃饭。
唐邈的迷之笑点持续了一会儿,咳嗽着抬头,微微一愣,随即噌地站了起来板着脸,撂下筷子拱手道:“微臣参见陛下!”
众人终于注意到容璲,纷纷憋回笑声站起来行礼。
容璲站在门口,还没看见尸体,胃口已经没了大半。
傅秋锋本来对这群暗卫的宽容程度已经刷新了很多,今日又见识到了新的高度,翻了个白眼进屋道:“唐大人,你的嗓子好了?”
唐邈咬了咬嘴角心虚道:“我这就闭嘴。”
容璲拉开剩下的座椅,坐到兰儿对面,漫不经心道:“都坐,继续,就当朕不在。”
唐邈飞快地眨眼看向傅秋锋,不敢坐,傅秋锋看了眼桌子,转身道:“陛下,臣这就去盛饭。”
“坐啊,还要朕打断你的腿吗?”容璲笑眯眯地对唐邈一偏头,“坐。”
唐邈战战兢兢地坐下,道:“臣知罪,求陛下饶命。”
兰儿悄悄拽住暗一的衣袖,让他也坐下,本欲拿起酒壶,但见到容璲侧脸的伤,又起身换了茶水,给容璲倒了杯茶。
容璲喝了一口,让清苦压下反胃:“你有什么罪,你可是功臣,俸禄不必扣了,朕还要赏你。”
唐邈一喜,也不问有功在哪,直接拱手道:“陛下圣明!多谢陛下!”
“下面送来的尸体,确定是与你交手的人吗?”容璲问他。
唐邈正色道:“根据仵作验尸结果,尸体并不会缩骨之术,从身高体型估计,臣确定,只是尸体有易容,又在河中漂流,头部遭岩石撞击,除去易容材料时,已经面目模糊,辨认不出是何许人。”
容璲皱起眉,啧了一声。
“但从臣与公子瑜交手来推测,臣认为,他是京中贵族,或许会有不少人认识他,所以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