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府中抄写了几篇经文,送给母后为贤妃娘娘祈福,本是听闻陛下不见任何人,但在天垣门遇到陈侍中和曹将军,所以思前想后也请吉公公为我通传一声,想来看望陛下。”
“殿下有心了,陛下知道心情也定会好起来。”傅秋锋颔首笑道。
容琰不往傅秋锋那边看,只是轻步走到榻边探头看了下容璲,面露担忧:“傅公子,有你和贵妃娘娘在陛下身边陪侍,我是放心的,只是见陛下面色似有劳神之感,想来政务繁忙,我府中日前刚得赵先生所赠一枚百年老参,等我回去便让人送来。”
“那我就先替陛下谢过殿下美意。”傅秋锋躬身作揖,容琰本欲还礼,但一侧头就看见他倾身时露的更明显的胸腹,慌忙扭开了头。
“我也不打扰陛下休息了,我先离开。”容琰转身要走。
“站住,四皇兄,很关心朕的爱妃嘛。”榻上的容璲骤然坐起,阴恻恻地盯着容琰。
傅秋锋也愣了愣,他瞅着容璲那张脸活像起尸,容琰一惊,赶紧回身跪下:“微臣参见陛下,叨扰陛下之处,微臣有罪。”
“经文都抄了,想不想再亲眼看看贤妃啊?”容璲语气逐渐严重,按着榻边伸手拽住容琰的衣领。
傅秋锋在旁围观,一瞬间为容琰的衣服也捏了把汗。
容琰霎时面无血色,他随着容璲的力道跌坐在地,不敢挣扎,摇头道:“陛下明鉴!是微臣知晓母后惦念贤妃娘娘,这才为母后抄写经文给她诵念,望陛下明察!”
容璲目光如刀地端详他,似要将他一寸寸剖开,翻开血肉真心,容琰当真冤屈至极,闭目流下热泪,满腔悲愤道:“陛下,臣以为您是懂臣的,臣此生只愿全心钻研触得书道之巅,对朝事家事未曾有过半分兴趣,您这番毫无根据的责备叫臣如何自处!”
傅秋锋不声不响地在旁边观察,容琰攥紧了手指,他本就气质温吞儒雅,文质无害,在咄咄逼人的容璲面前像个可怜的强权受害者似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撞拄自尽以表清白。
“皇兄,你哭什么。”容璲松了手,嗤笑一声,招手让傅秋锋过来,然后把傅秋锋将掉未掉的那片衣襟直接撕下来,卷吧卷吧给他擦了擦脸。
容琰瑟缩了一下,傅秋锋心情复杂地抽了抽嘴角,无语之余还有点诡异的不情不愿。
“向来都是你们欺负朕,冤枉朕,朕何时哭了?朕现在开个玩笑,倒像是欺负了你。”容璲一松手,把碎布扔在容琰身上,“有本事就滚去找太后告状,你现在还有娘,别杵在这惹朕心烦,朕说了不想见任何人,你们一个个的违抗圣旨,还能完整出去就感念朕不杀之恩吧。”
容琰磕了个头:“……是,微臣告退。”
“等等,把外衣脱了。”容璲又叫住他,在容琰骇然的眼神中继续道,“朕的傅公子这样怎么出门送你?”
容琰咬牙脱下外衣递给傅秋锋,傅秋锋接了穿上,掩着衣襟抱着胳膊送恍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