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过来开开眼界,实在不敢独占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傅秋锋装作好奇,向香蝶微微颔首,笑着致歉,“我喜欢兰花,那个叫兰儿的姑娘呢?她的名字与我有缘,我想见见她,改日再来与香蝶姑娘一叙。”
“唉,官人们都喜欢妹妹,奴家可嫉妒死了。”香蝶委屈嗔怪,识趣地一甩手帕眨眼,“相公,那下次千万要来看奴家啊。”
傅秋锋耳边还混杂着堂子里客人和姑娘的调笑声,他心里不为所动,只是感觉香蝶的妆也太厚重,看不出本来五官,那强行挑画的朱红眼线过于刻意的强调媚色,还不如容璲戏谑时抬起的眉梢眼尾自然。
一旦将容璲当做比较目标,似乎周围所有的姑娘都失了颜色,鸨母叫来兰儿时,他才终于看到一个妆容浅淡顺眼的女子,然后反应过来性别都不同有什么好比较的,他进的又不是倌馆。
……但这么说好像也不对,容璲何许人也,哪能随便轻浮比较。
“公子。”兰儿悠悠行了个礼,不卑不亢,清雅矜持,她见傅秋锋若有所思,伸手引他到后院去,“我猜公子是喜静之人,您这边请。”
傅秋锋心说正好,当即跟了上去。
“公子是想听琴,还是听筝,或是琵琶?”兰儿带着他散步,边走边问。
“姑娘如此博学?”傅秋锋笑道。
“不过是赖以谋生的微薄之技罢了。”兰儿谦虚道,“不过若让兰儿妄自猜测,我所习皆不在公子眼内,公子有心事。”
“俗人俗事,怎敢扰姑娘兴致。”傅秋锋走快几步,琴阁与文芳院后院紧挨着,只有一墙之隔,他想从这边翻∫墙过去,随口与兰儿闲聊免得目的太过明显。
“公子真是特别,这里的姑娘哪有什么好兴致呢。”兰儿笑得平淡,“我平日给人弹琴,今日也想做一回听弦音者,看我是否知公子雅意,但若公子不愿,我也可献上一曲,聊做宽心。”
傅秋锋脚步一顿,暗道这个兰儿果然有点谈心的本事,语气温柔,虽是探问,却无半点逼迫之意。
“我在想一个人。”傅秋锋索性实话实说。
“是男人?”兰儿推测道。
傅秋锋一愣:“何以见得?”
“若是有让您这般丰神俊逸的公子在意的女子,必定与您是神仙眷侣,您又怎会心事重重来文芳院呢?”兰儿半开玩笑的说。
傅秋锋哑然失笑:“的确是男人,我不合时宜的想起他,还不得不为今后的处境而提心吊胆。”
“莫非公子喜欢这个男人,害怕他因您逛青楼而生气吃醋?”兰儿眉眼弯弯的,露出一丝促狭。
“怎么可能!”傅秋锋一听急忙否认,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容璲样貌出众,但那绝对是出于审美和欣赏,而且喜欢皇帝……恐怕最后只能演变成他因为皇帝逛后宫而生气吃醋,哪轮得到容璲。
他连连摇头,补充道:“我只是敬佩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