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我也不会将她送走,就没有今日之危了。”
傅夫人柳眉一竖,气道:“老爷啊,您怎不说当初莫去逛那劳什子青楼,不认识什么美貌歌妓,也不会有今日之危?都是你的决定,你倒怪起我来。”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傅传礼疲惫地摆摆手,“等些时日,静观其变吧,明天泽儿该回来了,让府里准备些好酒好菜,我好好说说他。”
傅夫人一听到傅景泽,顿时露出心疼之色,她点点头,走到门口忽地想起什么,小声问道:“对了,我记得你把那女人接回来之后,夜里有刺客问她要什么宫里的牡丹玉佩,这回也是让傅秋风进宫,会不会和这事有关?”
“她一个歌妓,即使有值钱的玉佩也早就当了,多少年的事还能扯到一块儿。”傅传礼摇头,“说实话,我总觉得这是陈峻德的人,秋风进宫,好让陛下冷落贵妃,给他的女儿制造机会。”
“可现在贵妃是没怎样,听说贤妃宫里头倒损了个总管太监。”傅夫人有些嘲意,把纸条放在桌上,“我先回去休息,老爷也莫烦扰,车到山前必有路。”
唐邈屏息看着两人熄灯出门,傅传礼把箭枝藏在外衫里,并未直接回卧房,而是进了府中的藏品库,屋内百宝格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瓷器名家字画,像是一间普通的陈列室,唐邈避过一队巡逻的府卫,跃上房顶趴在屋脊之下,掀开一块瓦片,看见傅传礼转动几下花瓶,进了打开的地下密室。
不到一刻钟,傅传礼便离开了房间,唐邈等了等,也利落地闪进了屋子,按照傅传礼扭动花瓶的角度打开密室,找到了一个放在书柜最下方的扁长盒子,他从袖口抽出根细针,微微弯了弯,插进锁孔捣鼓几下开了锁,便看见两支箭和字条都放在一起。
……
“属下拿了箭和字条,所有东西都归复原位,便尽快赶回宫中。”唐邈将襄国公府内经过描述一遍,“据属下推断,傅景义在当年带兵抗击北幽时,与北幽私下通信,这封信件被人用来威胁傅传礼,但属下唯一不解的,是傅夫人提到宫中的牡丹玉佩。”
“歌妓为何会有宫中的玉佩?若是受了宫中赏赐,又怎会沦落风尘。”容璲不解。
“臣也未曾听先母提起过,不过先母琴棋书画样样皆通,也许是家道中落,即使有财产也变卖了吧。”傅秋锋蹙眉,对唐邈道,“这字条是孙立辉的笔迹。”
唐邈一愣:“孙立辉死了,那岂不是死无对证?难道这也是面具人做的?傅公子,您进宫这么久,没人暗中联系您威逼利诱给他办事?”
傅秋锋指尖一压,箭枝灵活地在指缝里转了两圈,他笑眯眯地望着唐邈,不疾不徐地问:“你这是在怀疑我?”
唐邈一捂嘴,自知失言,连连摇头道:“没有,怎么可能呢!属下知道您和陛下情深意重,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