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容璲,一手去拉周宛月,但他右手有伤,周宛月一挣,傅秋锋吃痛之下松开了手,被她几步爬起来后退到了已成焦炭的禁卫身边。
“可怜哪,若有来世,只愿我在寻常百姓家,同如意郎君共饮一杯清茶。”周宛月一擦眼泪,毅然转身没入火海。
容璲微微一怔,仿佛被唤起什么不愿触及的记忆,静静地站在远处,松手放下了刀。
“快走!”傅秋锋接住向前倒下的容璲,衣裳差不多被烤干了,他又撕下一截衣袖,按着容璲让他弯腰低头,给他蒙到脸上。
容璲提不起力气,任由傅秋锋推来拽去,低笑道:“爱妃撕的动布,接得住刀,是衣裳品质太差,还是爱妃勇猛过人?你怎么过来的,如何知道朕有危险?”
“家里带的衣裳质量不好,臣在千峰乡做帮工看过护院操练,情急之下冲上去,没想到真接住了,臣一向相信直觉,陛下离开时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抄近路狂奔过来,若是错了,也无损失……咳咳,陛下,先别说话了。”傅秋锋强行解释,扶着容璲终于到了门口,头顶却传来一声裂响。
“房梁要断了。”容璲眯着熏红的眼睛抬头。
傅秋锋也惊觉不妙,马上把容璲护在身前,提起右手暗运内力,性命攸关时也顾不得许多,便准备拍开落下的房梁。
剑光来的恰是时候,暗卫的剑从屋外飞来,钉着通红的木头砸向火中,几片碎屑落到傅秋锋背上,他悄悄嘶了一声,收敛内息右手装作揽容璲肩膀,一大桶水浇落门前,火势一减,傅秋锋趁机拽着容璲冲了出去。
“陛下?!您没受伤吧!”暗卫骇然,跪下请罪道,“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
周围的太监宫女也都跪了一片,只剩崇威卫的潜火队忙于灭火,来不及给容璲行礼。
“废物。”容璲勉强站直了,瞪了暗卫一眼,“傅公子手无寸铁都敢进来救朕,你为何不敢?”
暗卫哑口无言,只能惭愧低头。
傅秋锋的衣摆烧着了一点,他从运来的储水缸里舀了盆水浇到自己身上,然后一连打了几个喷嚏。
容璲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坐到不远处一台没用上的云梯边,身体在迷烟的作用下仍感麻痹,使不上气力。
有太监给容璲搬来了温水和毛巾,容璲轰走了那群战战兢兢的宫人,撑着额头深深吐了口气,傅秋锋扶着云梯过来,哑声劝道:“陛下,您中了迷烟,先传太医配制解药吧。”
容璲拉过傅秋锋的右手,虎口到掌心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皮肉外翻煞是可怖,他用温热的毛巾给傅秋锋擦了擦手,傅秋锋别扭道:“臣自己来就好。”
“你真不会武功?”容璲抬起头看他,不见丝毫笑意,“现在说实话,朕还可以给你解释的机会。”
“……真不会。”傅秋锋半蹲下来硬着头皮道,他很清楚容璲没把他和初见那晚的蒙面人联系在一起,一个是他当时手腕没被咬伤,一个就是他不会武功,若是暴露了,恐怕以容璲的敏感多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