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石的缝隙,带一点麻雀野兔之类的进来。”
傅秋锋刚要称赞他这禁术就是好使,周围突然一震,容璲的手杖滑了一下,傅秋锋连忙扶住他,只闻霹雳般的滚石声钝重地从山壁里传出,傅秋锋在晃动中站立不稳,不得不蹲下撑住地面,接着就听一声距离极近的脆响,一颗夜明珠啪地砸在两人面前。
容璲愣了愣,接着浑身一凉,一点点抬头仰望,那片雕花嵌珠的天花板中央正在开裂,逐渐分离的两端像被无底深渊吞噬。
“完了。”容璲怔怔地说,“如果机关为了自毁藏了炸药,那在外部点燃炸药连环引爆机关,也不无可能……看来朕来不及封你为后了。”
“陛下何出此言!现在还没到绝路。”傅秋锋也静默少顷,但很快警惕起来,一边观察周围哪里是能承重的夹角,“从前每次都是您激励臣,怎么离凯旋只有一步,您反倒患得患失起来。”
“什么凯旋,分明是铩羽。”容璲嘴角一抽,强打精神,抓住傅秋锋的袖子苦笑道。“朕是害怕,朕怕失去你。”
“大不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您不会失去臣。”傅秋锋果断地说,“陛下,起来,还记得裘必应提到飞光所在密室吗?这间密室到底在何处?”
容璲表情略显焦躁纠结:“山都塌了,密室能保得住吗?”
“不过是炸掉几块石头,塌一个山洞。”傅秋锋说的笃信,“整座山才没那么容易炸,臣看这地板花纹并非装饰,也许别有机关,咱们趁着房顶还没掉,赶紧分开检查。”
容璲望着积极行动的傅秋锋,倒是恍然间想起自己来,在他还未明了自己的心思时,每次带上傅秋锋行动总是毫不犹豫,即便生死之间也能毅然决断。
他忍不住摇头笑了两下,心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如果情爱会让他犹豫不决停滞不前,那情爱就不是傅秋锋想要的东西,也不会是他想要的东西。
“这边!”容璲深吸口气,心绪拨云见日明朗起来,顺着地板上的纹路走了一段,来到正中央,单膝曲起摩挲了一下飞光枪尖隐蔽的刻纹,与那枚牡丹玉佩的轮廓一模一样,似乎是个可以按下去的机关。
头顶不断传出崩裂的碎响,又有几枚夜明珠掉了下来,骨碌碌的四散滚去,傅秋锋心一横在容璲身边蹲下,抓了颗夜明珠塞进怀里:“来不及了,按吧。”
整面棚顶摇摇欲坠,最后不堪重负,砰然砸落,而地板也在同一时间裂成两半,向下翻去。
傅秋锋和容璲脚下一空,他们正蹲在地板的裂缝处,浑厚的石板挡了不少棚顶坠落砸下的碎石,傅秋锋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想起他还在伪装不会武功时,掉进希声阁的密室,容璲虽是怀疑,却仍用身体护住了他。
而现在这里放眼漆黑的空间不知多高,他们还在下落,冷风刺骨,傅秋锋不知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