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翻了几页,尽是后宫之中女子明争暗斗,就将书抛进水里,等臣冷静下来去湖里捞,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傅秋锋一掠而过道,“臣想若陛下真有召臣进宫的一日,与其得罪陛下拒绝,不如靠自己扭转结局,一展抱负,臣也做到了。”
容璲听着傅秋锋像那么回事的语气,莫名信了点,但还是忍不住嘲讽道:“天书还怕水啊,仙气呢?”
“大概是被臣这凡俗之躯触碰,所以也成了俗物吧。”傅秋锋想了个借口,“陛下还记得周婕妤吧,您曾找臣喝酒,臣当时问过陛下有几个姓周的婕妤,便是臣在此书上看过周姓婕妤因私通而被贵妃娘娘处死,才有此一问。”
容璲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半晌后道:“爱卿啊,你可是说了很危险的话,你觉得朕会相信你只看了几回,忽略你很可能明里暗里左右朕的可能?”
“臣相信,况且臣已经活下来,天书的走向有臣干预,即便现在再有此书,现实也势必不同。”傅秋锋断言道,“臣若能左右陛下,也必定因为陛下认为臣的谏言有理,主动权依然在陛下手中。”
“呵。”容璲皮笑肉不笑地抱起胳膊,“你和陈庭芳都对什么奇人天书说的言之凿凿千真万确,还真让朕感觉前路迷茫。”
“陛下无需迷茫。”傅秋锋劝道,他一开始还存有几分惊疑不安,但容璲的不为所动反而让他勇气大增,“有陛下决断,未来虽未知,但前途绝不是迷途。”
容璲五味杂陈地抬手摸了摸鼻子:“……你既然如此信誓旦旦,那还在意奇人天书做什么。”
“虽有自信,但情报也不嫌多嘛,况且与陛下一番长谈,臣也才定下心来。”傅秋锋笑着解释,“霜刃台在例行各地收集情报时,也稍微留意一下这方面的消息吧。”
“你吩咐就是。”容璲靠着轿厢抬头,轻声叹道,“……容瑜,他害怕自己丢了皇位,就更该凡事小心谨慎,为何会在跟随先帝离宫逃走之后,又出现在宫中呢。”
“您没问过他吗?”傅秋锋问道。
“人死不能复生,朕不在乎他的理由。”容璲慢慢皱紧了眉,“但现在朕确实好奇起来,朕感觉还不够,朕的恨火还没有平息,唯有更多的鲜血才能浇灭。”
傅秋锋暗自记下了这个疑惑,准备以后有机会替容璲查查,容璲送他到了霜刃台,自己回了停鸾宫。
霜刃台今日清静不少,大多数暗卫都有监视任务,他在膳房只见到了打着哈欠吃早饭的柳河。
“傅公子。”柳河比唐邈讲点规矩,起身向傅秋锋打了个招呼。
“柳兄,几天不见,脸色可有点差啊,霜刃台该加餐了。”傅秋锋盛了碗饭坐过去,笑着闲聊。
“承蒙傅公子关心。”柳河揉了揉眼下,苦笑道,“唐邈非要和我换班,今天换明天不换的折腾,他请吃饭都没胃口了,唐大人可是随心所欲,尽会逮着我剥削。”
“昨天唐邈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