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瓮,都是尸油,离远点。”
傅秋锋想了想,汇报公务似的说道:“霜刃台也加几个吧,栓上链子,方便吊起来烧火。”
容璲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不等同意,在屋里忙活的林铮就笑了起来,称赞道:“行家啊,傅公子莫非也是蛊毒的同好?”
“不敢,我只是普通的文官罢了。”傅秋锋谦虚道,“打扰林前辈。”
“进来坐。”林铮撸着袖子搬了两个凳子放在正厅,别人的正厅都是条案方桌椅子茶几摆设整齐,林铮这里全改成了药柜药炉,衣服茶杯纸笔凌乱的随便一扔,“只要不让老夫出门,乐意什么时候来都行。”
傅秋锋差点被地上的外衫绊倒,容璲踢开衣裳扶着傅秋锋坐下,问道:“前辈的药可熬好了?”
“差不多。”林铮先把调制的外敷药膏端过来,容璲伸手拨了拨傅秋锋额角的碎发,林铮蹲在地上,见状撇了撇嘴,把药盒往容璲手里一塞起身道,“给你表现吧,撩个头发能够吗?”
“……朕都说了他不是男侍。”容璲无奈道,“你不用在意。”
傅秋锋闭上眼睛:“臣不在意。”
容璲打开药盒,指尖蘸了点药膏蹲下扶着傅秋锋的下颌:“那朕在意,先前朕那些轻浮之举都是试探,对旁人装装样子,朕并无此意,你既是朕的股肱之臣,朕自会尊重你,今日话也一并说清了好。”
傅秋锋感觉眼睛有些凉,容璲小心地缠了两圈纱布,在他脑后打了个结,他不知要接什么,就普通地嗯了一声:“多谢陛下。”
“稍后朕麻烦前辈腾出一间屋子,今晚你就住在这吧,明日再和朕出宫一趟。”容璲说道。
傅秋锋没问这次出宫又要计划什么,他扶了扶纱布,轻声道:“陛下也信任林前辈吗?”
“他啊。”容璲语气有些复杂,“他救过朕。”
“岂止是救过,说的这么轻描淡写。”林铮适时端着药回来,哼了一声,“老夫花了多少珍贵药材,脚不沾地忙了大半年,出门就出了六趟!老夫还为你做了违背祖宗的决定,当什么林公子,若是被老夫的医友知道,老夫直接自焚算了,省的只脸上发烧。”
傅秋锋不禁又开始想容璲当上皇帝之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他坐的正了些:“前辈,今早陛下与人交手,恐怕拉伤了右臂,还请您为他诊治一下。”
“他那点功夫还打架?”林铮嘲笑,容璲本想拒绝,但林铮出手很快,按住了容璲的肩膀往下一捏,莫名道,“没事啊,一点没伤。”
容璲用力朝林铮眨了眨眼。
林铮费解地皱起眉头,半晌恍然大悟:“哦!哎呦……这伤可不得了,老夫去柴房找个夹板,千万别乱动啊,不然以后没右手可用,你的后宫就不是摆设了。”
容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