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给你下毒。”傅秋锋抬手一摆,“那只是个美容养颜丹,事实告诉你了,是背叛陛下苟活一时,还是为自己赢取一个追随陛下的新生,相信你是聪明人。”
另一边,容璲紧绷着神经让公子瑜打开了通往地面的石门,紧追不舍的叛军越聚越多,他暗想不知道傅秋锋的武功有没有韦渊好,不过守卫们现在都往北聚集,地下空虚,傅秋锋应该很容易出来,到时和韦渊汇合,调禁军前来,不用一天就能包围叛军,就算是地下迷宫也能彻底掀翻。
傅秋锋总之是没有危险,但他还需谨慎为上,容璲默默想着,紧握发簪的手有些发麻,他索性边走边试探公子瑜,问道:“素来听闻容瑜爱护下属,宽容广博,更与陈峻德的女儿有过一段佳缘,如果他知道了你给他最爱的女人下毒,让她昏迷等死,他会不会怪罪你们?下属和女人对他来说哪个更重要?”
公子瑜嗤之以鼻,那张老叟般的易容皱纹跟着抽动,不予回答。
“现在朕准许你说话了。”容璲笑道,“还是说这些都不如兄弟重要?”
“太子拒绝所有投怀送抱诱惑他的女人,亲自给伤残的将士送粮送衣,冒性命之危回城寻找皇弟,太子的高洁仁爱岂是你这等卑贱之人可以想象的。”公子瑜傲然阖眼。
“可朕觉得你在骗朕。”容璲撇了下嘴角,“朕从未听说过陵阳王和太子关系好到这种程度,像容瑜如此正统高贵,难道没骂过陵阳王是外族女人生的杂种吗?”
“你可以不信,不过你若侥幸有命回去,大可以问问容翊,他是不是中途返回了京城。”公子瑜冷着脸,任凭容璲再问什么都不肯出声。
容璲一路挟持公子瑜来到山崖前,激越的水声和清新的水雾齐齐穿过密林,他一脚踩进流水,在河中碎石里崴了一下,发簪稍微偏离公子瑜颈侧,公子瑜心中一喜,找准时机当即用左手抓住容璲手腕,单腿后踏一步,弯腰发力将容璲向前摔去。
容璲丢下发簪借力腾空,左手扣住匕首,在被公子瑜仰面摔到河里前弓腰做了个铁板桥踏稳,仰头举手将匕首抵上公子瑜咽喉,公子瑜立时放开容璲意图后撤,但容璲拧身反抓他的胳膊,又一次闪到了他身后。
“你没那么容易摆脱朕。”容璲食指一敲匕首雪亮的刃,往斜后方的绳桥前慢慢走去,“送朕过桥。”
“然后呢?让你和暗卫禁军汇合,押我回京?”公子瑜微微侧头,容璲的发髻有些散了,落下几缕发丝,嘴角擦着的口脂不知在哪蹭掉了一块儿,拖出一片艳红色的印痕,公子瑜深吸口气拧开自己的视线,越发恼火鄙夷。
“山林这么大,暗卫也不一定能及时找到朕。”容璲哼笑道,“只要等朕精疲力竭,你就可以安然逃走了。”
公子瑜长叹一声,他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这是他的绝路,是容璲的生路,水星被山风吹来,但他的右手却连一丝凉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