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汇合一点,傅秋锋就少一分危险。
他们上车时已经是朝阳初升。容璲坐在车厢里,让傅秋锋靠着他,单手虚扶着傅秋锋的背,他只不过才熬了一宿,此时却感觉无比疲惫,怎么都睡不着。
他好奇傅秋锋到底有什么奇遇,更有些不愿承认的酸涩,担心他以后要用什么态度对傅秋锋。
朋友?这应该是让傅秋锋最期待的关系了吧,但容璲在逼仄的车厢里回想起他抱住傅秋锋的那一刻,剧烈的心跳几乎迷惑了他的判断。
马车一路飞驰,正午时终于在驿站遇到了快马赶来的林铮,林铮还在喝茶润喉,看见马车就忍不住上前准备抱怨,但容璲抱着傅秋锋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马车,不给林铮开口的时间,急迫道:“林前辈,快救人!”
林铮打量着容璲的脸色,跟上楼夸张道:“老夫要一次救俩吗?双倍的受伤,双倍的甜蜜,真是同甘共苦啊。”
“朕无碍。”容璲顾不上林铮的调侃,傅秋锋一路上都未曾醒过,心跳微弱的几乎感受不到,他把傅秋锋放到床上,咬着牙握拳砸上了床柱。
“治不好老夫可不给他陪葬。”林铮说话不耽误看诊,先是号了脉,随即抽出银针甩出几根,扎在傅秋锋身上,“经过我都听说了,老夫就说上次给他解毒感觉奇怪,果然是有内力傍身。”
“你那时就发觉了?”容璲霎时不满,“为何不告诉朕。”
“老夫又不确定,为什么要告诉你。”林铮理所当然地说,在床边打开药箱,手指划了一圈,停在一个药瓶上,犹豫道,“嗯……麻烦,很麻烦,虽说他内力精深,更善于隐匿,连老夫都没能察觉,但就是如此老夫才不知深浅,不敢下猛药。”
“您是神医,您一定会有办法!”容璲激动道。
“这句神医倒是痛快。”林铮愉悦地哼笑两声,“确实有个办法,就怕你不答应,听说过忘情丹吗?”
“……话本里?”容璲眼角一抽。
“这种药能迅速疗愈内外伤,但代价就是忘记心中最在意的人。”林铮高高翘起嘴角,拿出一个小瓶抛了抛,“老夫从前也救治过几对年轻男女,结果嘛……有情人终成陌路,还是很有趣的。”
容璲愣了愣,随即百味陈杂地看向傅秋锋,他在傅秋锋心中真是这么重要吗?傅秋锋会忘记他吗?如果傅秋锋忘了他,还会留在霜刃台吗?
他沉默良久,直到林铮开始催促他:“快点做决定,当然,你也可以带他回宫,让太医会诊,不过那群吃公家饭的饭桶可不一定有老夫十分之一的本事。”
“救吧……”容璲闭目长叹一声,“就算他忘记朕,朕可以将朕与他相识的经过,一桩桩一件件说给他听,就算他要走,朕可以三顾茅庐,再请他出山,只要他活着,朕怎样都有机会。”
林铮咬着嘴角,刻薄地抽了口气:“哎呦,这忘情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