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条,愣是有点草席裹尸的味道。
他沉思片刻,决定忽略这个问题,吹熄了蜡烛,让厢房不太明朗的光线温柔地充盈屋内,背着手立在床头站岗小憩。
林铮的药效果一流,容璲醒来时不受控制奔流的内息已经平复下来,他眨了眨眼,骇然地想这副作用未免太强了,他的手居然一动都不能动,不过等他彻底清醒时才发现,他几乎是让薄被给捆起来的,而且凭触感来看,他现在一丝∫不挂。
“傅公子?”容璲轻声喊道,他有点饿,从漆黑一片的窗口看来,应该已是傍晚。
周围没有傅秋锋的回复,容璲挣扎了一下,索性继续闭目调息,毒性已被药压制,但尚未彻底化解,不能掉以轻心,小半时辰过去,他的体力恢复不少,艰难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手,自己拽了一番终于得以坐起来,不着寸缕的感觉太诡异,他披着被子下床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衣裳,只好郁闷地坐回床边。
傅秋锋终于端着粥碗小菜回来时,就看见容璲弯腰踩着床边的脚踏,右手握拳抵着下巴左手搭在腿上,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样。
“陛下,您醒了。”傅秋锋赶紧放下托盘,“可有何处不适?”
“你说呢?”容璲平静地抬眸,“你不觉得朕缺少些什么吗?”
傅秋锋打量了一遍容璲腰间半遮半掩的被子,还有露在外面修长的腿,白皙的足尖,然后故作严肃地抬起头:“陛下周身自有帝王之气,令贤明达观者拜服不已,不敢直视,所以臣什么都没看见。”
容璲:“……”
容璲微笑道:“废话少说,朕的衣裳呢。”
“送去洗了。”傅秋锋老实回答。
“所以朕失去意识任你摆弄,你连套新衣裳都不肯服侍朕换好?”容璲咬牙切齿地说,“裹成这样,想把朕扔去乱葬岗吗?”
傅秋锋真诚地低头忏悔道:“臣知罪,臣以后一定认真学习为陛下更衣。”
“凡事不要拖到以后,现在朕就给你机会。”容璲冷哼,“备一套常服,朕等你为朕更衣。”
傅秋锋暗自叹息,回兰心阁把自己的新衣裳拿来一套,先给坦然张开双臂的容璲穿上里衣,然后盯着他盖在身上的薄被,仿佛它有千斤重似的难以下手。
“怎么现在害羞起来,爱卿不是都看光了。”容璲语气带着点悻悻之意,如果他沐浴时能撑得住,断然不会让自己这般狼狈难堪。
“没有,非礼勿视,臣当时立刻闭上了眼。”傅秋锋睁着眼睛说瞎话。
“哦,那你现在看看也不晚。”容璲呵呵一笑,作势就要掀了被子。
傅秋锋连忙抬手制止:“陛下!注意您的气质仪态啊!”
“朕何时在乎过这些规矩,朕对自己的身体很满意,不怕你看。”容璲悠悠然翘起一条腿,他上身披着里衣,衣襟半敞,撑着床铺微微后仰,“爱卿,来,朕命令你看。”
傅秋锋的眼神无所适从地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