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傅秋锋:“傅公子,这是属下最近寻访而来的赵清竹行踪路线,但时候久远,也只有一点线索,尚不能肯定完全是真。”
“探听得到就好。”傅秋锋收下密信回了回头,容璲大概察觉了他离开,也不再听那些王公贵族们的闲话,离席直奔他而来。
傅秋锋拆开密信,容璲正好也过来,他喝了不少酒,眨了眨眼,几乎把全身重量都靠在了傅秋锋身上,下巴架在傅秋锋肩头,含混地问道:“什么事啊?……你都不陪在朕身边,朕烦死那些纨绔子弟了。”
“陛下。”傅秋锋看完了短短一篇内容,无心听他撒娇般的声音,指着其中一段道,“二十四年前,六月初,就是赵清竹夜观星象给澈月湖命名前一月不到,他去了苑城。”
“苑城?”容璲皱眉,“有何特别之处?”
“陛下,您醒醒酒。”傅秋锋无奈,侧头捧过他的脸飞快亲了一下,“千峰乡就在苑城之中,真有这种巧合吗?”
容璲这下彻底清醒了,咬了下唇,然后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之前他只是研究天象的博士,从无异常举动,也从不靠星象占卜……飞光,难道是前朝在千峰乡留下的宝物?”
二人当即回去霜刃台,在地牢内一见裘必应,除了那张苍白无神的脸尚还能看,全身上下几乎再无一处完好,但暗一控制的很有技巧,裘必应的气息不算虚弱,只是盯着地板没有昏迷。
“属下无能。”暗一跪下请罪道,他也算史无前例在裘必应身上吃了瘪,愧疚地低垂着头。
“起来吧。”傅秋锋摆摆手,打量了一下裘必应,“也不算意外,老道长,博士先生,真有骨气啊,值得敬佩。”
“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容璲眼神复杂,他还没见过一个能撑到这种地步还不慌不惧的囚犯。
裘必应咧了下嘴,慢慢仰头,声音嘶哑的惨笑:“你看见……那片星空了吗?”
“嗯?”容璲不解地抬眼瞟了眼棚顶。
“遥望星辰,这是成千上万年来,人们最古老,最恒久的本性。”裘必应断续地喘着气,渐渐有些激动,眼眶蓦地湿润,“……真想再看一次啊,无极无穷的宇宙,那是凡人永远无法触及的真理。”
容璲不懂他的想法,嗤笑了一声:“你是在千峰乡顿悟的吗?”
裘必应呼吸猛地一停,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容璲,露出这些天来最扭曲的恐惧和无望。
“飞光,就在千峰乡。”容璲见此直接断定,“它到底给了你什么启示和能力,让你如此神魂颠倒?朕也很好奇,所以朕已经派兵围了千峰乡,无论什么神兵利器,都是朕的囊中之物。”
裘必应像被抽干了所有精力似的,霎时干瘪下来,布满裂口的嘴唇一阵颤抖,他拼尽全力晃动缚在身上的锁链,徒劳地嘶吼,声泪俱下,直到再也没有一丝气力。
“……它能实现人的愿望。”裘必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