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去霜刃台做事。”
傅秋锋尽量直起身子,悄悄端详了一下容璲,一身玄黑朝服,长发高高挽起,多了几分利落英武,他猜测容璲大概是要上朝了,在他这待不了多久。
“陛下,您朝政繁忙,还是尽量抽时间休息,臣已无大碍,您不用总来看臣。”傅秋锋劝道。
“朕可不是来看你。”容璲穿着身板正的朝服,在久违的禁锢感中不自在地靠在了床柱上,“别忘了你的承诺。”
傅秋锋低头摸了摸鼻子,没想到容璲这么快就追问,他没来得及做多少心理建设,踌躇着深呼吸几次,终于开口,委婉地问道:“陛下,您相信鬼神之说吗?或者其他超乎人力之外的力量。”
容璲慢慢蹙起眉,嘴角向一侧短暂地扬了下,然后干巴巴地笑道:“哈,鬼神之说?你信吗?朕可不信,就算有神仙妖鬼,这些东西高高在上冷漠注视着人世煎熬,不对任何人有所偏爱,不回应任何人绝望时的祈求,那朕凭什么要相信他?笑话!至于什么超乎人力,如果有某些力量是人所不及,那就想方设法去触及,朕不信这套,所以你也别想用玄之又玄的东西糊弄朕。”
傅秋锋不禁百味陈杂,他一边感叹容璲的傲慢和坚定,一边头疼他到底要怎么坦白才能不像在糊弄容璲。
死而复生借尸还魂易世重来,还能带本书带上武学内力,这容璲不得当场气的给他打回重伤。
“其实,臣的过去确实涉及一些无法说清的东西。”傅秋锋犹犹豫豫地说,“可能……大概,也许是前世今生吧,臣小时候又一次差点被劫匪所杀,然后脑子里就多了一些属于某个朝代顶尖暗卫的记忆片段,包括武功。”
容璲缓慢地抱起了胳膊:“朕已经让冯吉给兰心阁送了不少补品,应该有补脑的。”
傅秋锋撑着额头道:“就算您不信,臣也没办法,臣发誓连臣自己都解释不了这种情况。”
傅秋锋心想他这个誓发的也没错,他确实解释不了。
“只要你说的合情合理,朕并非不信。”容璲沉下脸来,“如果你脑子里多了别人的记忆,那你是谁?”
傅秋锋一愣:“臣是……是您慧眼识珠破格提拔的忠臣!”
“朕是让你阿谀奉承的吗?”容璲差点气笑了,“你说你叫傅秋锋,两个不同的字,是否代表不同的人?你到底是谁,这点你自己能确定吗?”
“臣能确定,臣就是傅秋锋。”傅秋锋毫不迟疑地回答。
“既然能确定,那又何来‘脑子里多出的记忆’,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容璲一针见血点破他话里的漏洞,“朕不想要个癔症下属,你若实在不想现在说,朕就再宽限你几天,等你伤好,再一五一十给朕和盘托出。”
傅秋锋始终绷着的肌肉松懈下来,背后又开始钝痛,他抬手搭着肩膀苦笑道:“是臣优柔寡断,不能给陛下满意的答复,还让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