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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持有陛下所中的毒的解药,但国师的机关塔楼里解药毒药数不胜数,林前辈不在,你要如何找到正确的解药?”上官雩瞟了眼桌上包袱,抿唇一笑,一针见血地问。
“想办法,让他主动拿出来。”傅秋锋不动声色地说,“只要放出风声,有人要盗取解药,国师与其日夜担忧警惕,不如以解药为饵钓这个人自投罗网。”
“你能咬走了饵食全身而退自然好,可万一成了钩子上的鱼肉呢?”上官雩轻轻歪头,“除了解药,还有其他方式吗?”
傅秋锋垂眸,半晌后道:“一种名为‘金乌蕈’的蘑菇。”
“原来是它。”上官雩了然,缓步踱到桌边,“王宫内曾有收藏,金乌蕈需要阴冷潮湿的环境,又不能缺少阳光,离开土壤不出一个时辰就会逐渐干枯,失去药性,不过现在大概被国师移到府邸了。”
“还真是麻烦。”傅秋锋皱了皱眉。
“只要能顺利潜入国师府,就不算麻烦,你此来醴国,还带了上官宁,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惊喜。”上官雩在桌边坐下,“若是我知道霜刃台抓了上官宁,我还得向容璲讨要他,平白欠了人情,但你和他送上门,需要我的帮助,这人情我不但能省下,甚至还算容璲欠我一次,他是重情义的人,我就算费心费力安排布置也绝不吃亏。”
“圣女殿下话倒说的直截了当。”傅秋锋站在圆桌对面,语气平平。
“我一向如此,你才发现吗?”上官雩笑眯眯地说,“我方才那番话只是为了拉拢上官宁,上官宁认识不少醴国权贵,他被贬为庶民身份一落千丈,自是怕丢了脸面,不愿再面对那些贵族朋友,但只要我为他恢复爵位,他一定会游说那些旧识支持我,而他也有能力让你混进国师府,我们真正的计划和方才唯一不同的是,我会派人在国师府东方埋伏接应你,让你顺利取得解药,虽说有险,但绝无性命之忧。”
傅秋锋不禁思忖道:“你大可将你真正的计划也告知他,如此曲折,万一出了纰漏,徒增失败的风险。”
“我必须要做上官宁出卖我的设想。”上官雩摇头,“霜刃台的刑讯逼供就能让他言无不尽,我不得不防,如果他真的投靠了国师,伏兵不在他已知范围,你也有机会逃走,我只需再做计划,如果他依然忠于我,届时他以为自己在国师府背叛你,这就断送了他在大奕的后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着想,他唯有选择追随我。”
傅秋锋欲言又止,神色微妙,故意逼人上梁山的事他也做过,很快就理解了上官雩的用意,只是现在旁听上官雩娓娓道来,总是多了些感触,想了半天,只有缺德两字能够概括形容。
但他还是认真地强调道:“没人能在霜刃台的刑讯逼供下拒不开口,圣女殿下还是不要因为这点小瞧上官宁和霜刃台。”
“这是重点?”上官雩深深看他一眼,然后饶有兴趣地问,“既然如此,那凭霜刃台的手段,能让如傅公子和陛下这般人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