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也刚刚离去,朕只有你了,这也是你的家乡。”
“真正的魏皓,从不依靠任何人。”傅秋锋跨出门去,“他有疑心狠心野心,唯独没有真心,你的演技太差了,还骗不了我,我的家也不在这里。”
他转身就走,有一种直触真相的意识,魏皓并不只是魏皓,而是他心底对过去最后的念影,现在他要舍弃这一切,毅然向死夺得新生。
路上找不到马匹,傅秋锋干脆施展轻功,等他一路跑到澈月湖时已经疼得脸色苍白连声咳嗽,但他坚信只要见到容璲,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他不确定要如何见到容璲,只有这一个朦胧的印象,澈月湖,只要穿过澈月湖就能回去,回到容璲身边,他没有半分犹豫跳进湖中,粼粼波光离他越来越远,让人无法呼吸的冰冷湖水呛进肺里,傅秋锋耳边响起一阵嗡鸣,无力的闭上眼睛。
……
“我相信你做过刺客了。”千相鬼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击致命,还补了一刀,若非飞光能治愈任何伤势,我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容璲沉默不语,慢慢放下了傅秋锋,撑着膝盖站起来,艰难地挪动步伐,勾了下嘴角自嘲:“朕终究胜不了神吗。”
千相鬼随意摩挲着飞光,轻笑一声,眯起眼帘,缓步走到容璲身边:“陛下,你惹恼我了,来,握住飞光,亲手握住它,你就能感受到无穷的力量,你就会明白,两界还是毁了的好,然后亲自用飞光了结傅秋锋的性命,让神木复苏。”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容璲扭头背过双手,“朕才不会向所谓神木低头。”
千相鬼扣住容璲肩膀把他按倒在地,强行拽过容璲的手压在飞光之上。
木柄触感同刷了漆的树枝并无分别,但容璲握住飞光的一瞬间,寥远空灵的呼唤骤然闯入脑海。
不必压抑,我听到你的愿望了。]
容璲无声地扬起头,后脑重重磕在地上,飞光的诱∫惑像声音又像画面,没有开端也没有结束,如同生生往他脑中根植了完全不同的思想。
他想杀人,想掘了先帝的陵寝,想乱箭射杀当今太后,还有那些曾经苛待他,侮辱他的皇亲国戚,也都一并砍了脑袋最好,北幽胆敢挑战大奕天威,也该出兵教训,怎能憋屈议和……还有他的母亲,如果她能活过来,那该多好。
让两界合一吧,把飞光交给他,只要神木复苏,你就可以和你爱的人生活在神木的庇护之下,没有病痛没有死别,只有永恒的欢愉。]
“不要再抗拒了。”千相鬼笑着说,“你看我,现在不是很自由吗?”
“荒……谬。”容璲的手背攥的青白,他尽力望向傅秋锋,一遍遍告诉自己坚守本心,傅秋锋希望他做个好皇帝,绝不能遂了飞光的意,他终于体会到了裘必应玄之又玄的描述,大脑像要被撕成两半,“朕只想把它扔进火山。”
“只有疯子才会毁掉飞光!”千相鬼断言,他握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