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严肃,把刘秉政和左春秋都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耿精忠一字一顿地说:“我得精一点,再精一点才行啊......”
漳州府城,福建总督衙门。
总督范承谟的二堂之内,几盏顶级的天心岩大红袍,正发散着特有的香气。年近五旬的范大总督,正满脸堆笑着在和到访的耿精忠、刘秉政和刘进忠寒暄谈笑。
而在笑谈的同时,范承谟还忍不住偷眼打量跟着耿精忠、刘秉政一起来访的刘进忠——这刘进忠是隔壁广东省潮州府的总兵啊!照着大清的法度,他这一级的带兵官非奉圣旨,不得擅离汛地。
虽然刘进忠是耿精忠的老部下,两边肯定是有勾结的,私底下悄悄见面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家伙怎么能那么光明正大的跟着耿精忠来福建总督衙门亮相呢?
范承谟心说:“他就不怕本官在给皇上的密折里面揭发他的擅离汛地之罪?当年朱国治都被这个擅离汛地罪给治了......他一个总兵就不怕?”
刘进忠似乎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误,所以只好双手扶着膝盖,正襟危坐,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有耿精忠提到他的时候才敢应上一两句。
耿精忠、刘秉政和范承谟寒暄的场面话终于说完了,开始说起了正事儿。就看见耿精忠一脸严肃:“范制军,这次兄弟蒙皇上信任,总管福建军政,这责任有多重,大家都明白。
兄弟的总管虽然是管福建的,但却不能不管广东的事儿......这汛地防区的规矩,在太平年间是要谨守的。但如今却不能这样当差,否则的话就是坐等逆贼来打了。”
这话说的也对!
范承谟点点头,又看了眼刘进忠,心想:“广东一省差不多丢光了,只有刘进忠还保着潮州的六个县......这刘进忠现在也找不到广东的总督、提督,平南王和续顺公也都跑路了,想要求救兵就只能来福建了。”
想到这里,范承谟点了点头,问刘进忠道:“刘总戎,潮州府那边的情况如何?听说你上个月打败过邱辉两次?”
刘进忠连忙起身,一脸恭敬地说:“回范制军的话,卑职的确两次击退了海寇邱辉的进犯。不过仅仅是小胜,并没有捞到多少斩首。”
范承谟笑道:“那也挫动逆贼锐气了......回头本官和王爷一起给您请功!”
耿精忠却摇摇头道:“怕是没那么简单啊!”
“怎么?”范承谟愣了愣,“王爷,现在大局不好,便是两次小胜,也足以鼓舞人心啊!”
耿精忠道:“制军有所不知,这邱辉虽然是横行潮惠沿海多年的老贼,但他只是个海贼,上了岸就不能打了。如果伪朱三太子、伪朱三太孙两贼之中的一人还在潮州,那刘总戎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赢的。”
刘进忠眉头紧皱,连连点头:“王爷说得很对啊!伪朱三太子、伪朱三太孙都是世间罕有的良将......伪朱三太子守在揭阳的时候,卑职连海阳县城都不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