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十五孝”阿爸朱天王,正在富丽堂皇的天王府里面和九千岁庞公公,还有于老爷子于忠贤一快儿边喝着小酒边研究着朱和墭拿出来的《大明约法》。
“天王,这个约法……”庞太监戴着一副水晶玻璃磨出来的老花眼镜,一个字一个字的把《大明约法》看了一遍,最后摇摇头道,“什么都好,就是两条,一是皇家产业的问题,这是要与民争利啊!只怕那帮读书人反对啊!”
“这个不怕,”朱天王笑道,“争就争呗……咨议会的那些人争不过我那衰仔的。我那衰仔向来是有钱大家一起赚的!”
虽然他还是管朱和墭叫“衰仔”,但是也张“关公脸”上却充满了自豪。
很显然,朱和墭是他一生的骄傲。
“这倒也是,”庞公公点点头,“圣上的确不吃独食,难们(我们)跟着他都赚大了……延平王府一系的人也从南洋贸易中捞了个盆满钵满的。我们大家一起挺他,这一条应该没什么问题。”
跟着朱和墭赚到钱的可都是第一代勋贵!
他顿了顿,又道:“不过把均田制写进去真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朱天王点点头,笑道,“均田制是国家根本……如果没有均田制,天底下有钱有势的人都去买田收租了。谁还往旅顺、登州这样的城市跑?”
原来朱天王早就和朱和墭讨论过坚持均田制的好处。其中一条就是避免“以商富、以田守”的情况出现。
虽然这种买田传子孙的思维不一定就限制了中国资本主义的发展。
但是朱和墭赶时间搞工业化呢!
所以这个资本主义的“发芽”能快一点就快一点。各种有可能阻挡工业化办法的障碍,也要尽可能的搬开。
而朱天王因为在登州市狠捞了一票,而且还立起了“字号”,所以尝到了甜头,就想在旅顺复制登州市的成功。
他打算过一阵就和朱和墭打个商量,把登州两县一州的地盘退了,就留一个登州。同时在旅顺口再搞块土地建立新的“天王市”。
到时候渤海湾入口处两边他都守着,不怕赚不到钱。
于忠贤这时插话道:“可是这种均田到族,均田到村的法子也是有漏洞的。一族之中也未必平均,要不然也不会有义门之说了。”
所谓“义门”就是那种几百甚至几千口同宗人聚居在一起,也不分家,一族之内抱团搞平均。
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江州义门陈。
但是这种行为既然会为宗族赢得义门称号,就可知并不普遍。如果遇上人口大量损失,宗族续存都出现大问题的时候,比如明末清初这一段,义门现象还多一点,毕竟人没了,土地一文不值。
可一旦世道太平下来,人口数量增长,人地矛盾缓和,情况马上就会发生变化。
“那就不关朝廷的事了!”朱天王笑道,“祖宗不能一碗水端平,分家的时候给大房多一点,其他房少一点……这能怪朝廷?”
这是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