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它柔软的足肢踩踏在地板上,发出悦耳且怪异的挲挲声。
就当它把坚硬的杯口抵住谢相玉发白的唇时,谢相玉猛然暴起,用仓库中取出的自制道具,径直捅·入了人偶颈部。
针管弹射出近50厘米的长针,贯穿了人偶颈项。
而在无数横竖纵生的毛细针,圣诞树一样密密麻麻地从针身上绽出,一路旁逸斜出,刺入了它身体的各个角落。
一场无声的撕裂后,谢相玉冷笑一声,发力拔·出针管——
人偶的上半身像是雪花一样尽数撕裂,化作雪白的,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寂静飘散。
下半身失去了重心,咕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
在白絮飞扬间,谢相玉以最快的速度如法炮制地掰松左手大拇指,脱开手铐、解开双脚的束缚。
他踏出了窗户,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
他动用了减速道具,因此动作格外潇洒流畅。
但当他双脚接触到地面的瞬间,他原本浮现出了一点得意笑容的俊脸陡然一僵,闷哼了一声。
谢相玉捂住后腰,屈膝咬牙,好半天才稳住身形。
……这一点耻辱的酸痛还不能阻止他。
他一瘸一拐地往夜色深处走去。
他要逃离,也要把这个刚刚听到的让人愉快的消息尽量传播出去。
可惜,姓易的太舍得在自己身上砸本钱。
他直接用高价购得的队友权限卡,封掉了自己在世界频道说话的权限。
习惯了独立行事的谢相玉,向来觉得其他人都是傻瓜。
他不可能放下身段,随便抓住一个路人求救。
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体情况……
谢相玉一边逃,一边压着小腹、咬牙切齿地诅咒易水歌。
当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蜿蜒流到他的小腿时,谢相玉的杀人之心水涨船高。
如果自己夹着这样的污秽被人发现,只会颜面尽失罢了。
他沉默地在蜘蛛网一样的“纸金”街头奔跑,思考着自己的去处。
他大可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比如斗转赌场这种有人庇护的公共场合。
至少进入赌场曲老板的地盘,易水歌就不可能贸然动手了。
但谢相玉奔逃的脚步,随着思考的深入渐渐慢了下来。
在易水歌和南舟的对话中,从头到尾,他们都未曾提及他们打算去哪里。
但谢相玉有脑子。
综合南舟他们目前的需求……
谢相玉的脚步慢了下来,扶着墙壁的手掌慢慢攥成了拳,嘴角也意义不明地弯起了一个冷笑。
旋即,他背过身去,朝自己的来路快步奔去。
在搞事和自由之间,他头也不回地选择了前者。
……
因为目的相当明确,易水歌只用了十五分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