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求知若渴地望着他。
江舫轻咳一声:“对。有的时候,人类是比较轻浮。”
……说不出口。
江舫能为南舟做一万件事。
他可以为他杀人,为他做饭,做一切让他舒服的事情。
他甚至能为了安慰南舟,把自己的幼年过往都讲给他听。
但那是遥远的伤疤,撕开了,底下也还是痂,早就不见血了。
如果让他当着南舟的面,把自己那些隐秘的爱恋、喜欢和谎言和盘托出,不亚于让他当众活体解剖自己的心。
江舫对“坦露自己”这件事,仍然怀有药石难医的不安。
南舟显然是接受了他的说辞,郑重道:“以后不能这样了。”
江舫笑答:“是,我以后不轻浮了,只有你一个朋友,再没有别人了。”
南舟说:“我不是说这个。”
江舫:“嗯?”
南舟的手顺着他的腰际滑过,落在他看似随意地搭放在床单上的手指。。
“为什么不说呢。”南舟说,“你难过,你害怕,你想要有朋友喜欢你,又害怕被朋友喜欢。”
他摸到了江舫掌下带有细微皱褶的床单,探手替他抹平。
“你跟我说,我听着,不笑话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哈。”江舫轻笑了一声,用来掩饰自己跳得愈发激烈的心,“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南舟肯定道:“我知道。”
“抱着你的时候,我有生·殖冲动,还想和你繁衍后代。”他直率道,“这就是喜欢。”
江舫身体燥热,一把心火静静燃烧,渐具燎原之势。
他故作镇静:“书里说的?”
南舟摸了摸心脏,诚实道:“不是。是我的身体告诉我的。”
江舫心脏猛跳着,回过身去,吻了一下南舟的脸颊。
他用无奈隐忍的口吻讨饶:“好了,我们睡觉了。”
南舟也不是一定要江舫现在就给他一个态度。
因为他确信江舫喜欢自己,所以一点儿也不着急。
他态度认真地回吻一记,又碰碰他的额头。
这就算是道过了晚安。
可他正要躺回原处,回撤的指尖就碰到了一点火烫。
南舟低头看去,顿时了然:“啊。”
尽管不止一次看到江舫这个样子了,但每次看到那规模,南舟都很觉新奇。
本来撤身欲走的南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上床的时候就脱下了西装裤,浑身上下只有一件略长的白衬衫稍作遮挡。
在月光下烁烁泛着金色的腿环摩擦过江舫的皮肤,触感微凉。
南舟低头研究一番,把微长的头发别到耳后,审慎地观察并问道:“需要我帮助吗?”
就像江舫在99人赛帮助自己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