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咬到口中,以此解忧。
她做这种梦本身不要紧,但做别人的春梦,实在过分悲哀。
实际上,南舟还在想那场雪,并且不很理解昨晚的亲昵意味着什么。
江舫则是有别的事情要忙。
他给南舟夹了一块煎得正好的厚蛋烧,不显得殷勤,只将绅士得体恰到好处地展现出来:“今天要出去看看吗?”
南舟:“嗯。”
江舫将一卷用细布包裹好的东西递给了他:“到时候带这个出去吧。防身。”
他们的枪早在离开车站时就被没收了。
按照那位来接车的中年神父的说法,枪是稀缺资源,还是最好交还,统一管理。
顺带一提,那位神父之所以满脸悲悯,通身真正的神父气质,是因为他的原型,正源自于江舫童年时一名在他居住社区附近的教堂工作的、温和有礼的华人主教。
南舟拿起来,轻掂了掂,发现这卷布分量十足。
拆开中央绑缚的一圈细细红线后,一排银质餐刀依卷而出,在日光下明明烁烁,把把锋利。
南舟就近抽出了一把,比划了一下,发现挺顺手。
他问:“哪里来的?”
江舫说:“厨房。”
江舫又说:“全部打开看看。”
南舟依言打开。
当一卷刀刃展到尽头,一枚藏在卷尾的正红色福袋出现在了南舟眼前。
它身上有卍字福纹,束带末端镶有细细流苏,锦针金线,很是精致。
南舟翻动着好奇问道:“这个是……?”
“也是我做的。”
江舫撑着头作答时,目光与口吻一应都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腔调:“你可以理解成礼物,也算是祈福……虽然未必有什么用了。”
南舟拆开这福袋模样的小装饰,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叠成纸鹤模样的纸牌。
牌面上的joker笑脸恰好落在翅膀上,对他露出狡黠又明快的笑。
对照之下,对面江舫的笑容实在是诚恳又温柔:“我不会画符什么的,只会叠个纸鹤,也不晓得究竟能不能起到作用,可就是想给你做一个。”
李银航默默在旁吃饭,意图用牛奶堵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嘴。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怎么感觉,江舫的这套话术,像极了自己读大学时的宿舍姐妹吐槽的那个勾引她男朋友的绿茶?
还有,昨天晚上做了那样的事情,早起做了三人份的丰盛早饭,又把宾馆里库存的大量枕头翻出来制造人工降雪,给南舟准备防身的刀及制作简易的刀套,他居然还有工夫折纸鹤、做福袋。
打了鸡血吗?
精力要不要这么旺盛啊?
南舟捧着福袋,看向李银航:“她没有吗?”
江舫看也不看李银航,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