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源的前提下,他们必须节流,至少要留下足够一两个月住宿、吃饭、乃至呼吸的积分。
赌博则是一个无底的窟窿。
谁也不知道坐在赌桌前,头脑一热,会流水似的扔进去多少。
“第二,曲金沙也太可疑了。”
就算在她这种神经大条的人眼里,曲金沙的举动也堪称迷惑。
他本可以稳稳当当地坐在单人榜榜首,和团队榜互不干扰,直接夺冠,也可以许愿。
毕竟按照一开始的规则,不管是单人冠军还是团队冠军,每个人都享有许愿的权利。
他根本没有来团队赛横插一手、给自己徒增麻烦的必要。
现在,他毫无预兆地插·入团队榜单的竞争中,点卡得又这么精准,完全不正常。
能活到现在的玩家们,就算是傻子,也该被磨出草木皆兵的精神来了,不可能不起疑。
“第三,游戏方给出的时间是三天。”
“三天这个时间,是根本不够我们下个副本的,游戏方这么针对我们,恐怕也不会给一个三天之内就能完结的副本。这三天,我们可以免费住在宾馆里,尽量节省,以逸待劳;但曲金沙租的那个地方寸土寸金的,场地费,加上每天的电费、水费、人工费,叠加起来,他每天的积分只会减少,不会增加。”
“除非官方给他开挂,让他下难度低又收益高的副本,或者干脆告诉他通关的方法。”
“但就算这样,他的赌场放在那里,也是每天要吃掉他一大笔积分的。”
“再说,既然这个节目有观众,那现在我们和曲金沙应该都受到了很大的关注。节目组要是真能这么光明正大地作弊,那何必偷偷摸摸地钻空子,塞皇族……”
李银航一笔一笔地替曲金沙算账,越算越觉得己方优势超群。
谦虚点儿说,不能说是稳操胜券,但也是80%的胜率起步的。
但南舟、江舫和元明清都直勾勾盯着她。
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乖乖闭上了嘴,有些紧张地询问:“……不对吗?”
南舟认真思考,要不要鼓励一下她。
斟酌过言辞后,他评价道:“好。但是不完全好。”
李银航想,哦豁,砸锅。
她沮丧了三秒,积极提问道:“哪里有问题?”
“问题不多,只有一个。”南舟说,“其他玩家可能只是不理解曲金沙的行为,但我却确实和他们立场敌对过。”
李银航当场呆住。
……对啊。
说到底,曲金沙虽然利用赌场牟利,坑害人无数,但那些人大多死在了无人知晓的犄角旮旯。
对于众多根本不碰赌博、明哲保身的普通玩家来说,曲金沙只是一个遥远且虚幻、与己无关的符号,甚至是一个能在致命游戏中找到财富密码的强人。
毕竟大家都或多或少有着慕强的心理。
但这份“强”会对自己造成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