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轻轻一点头,他才收起托盘,说了声是,转身离开。
不多时,一副新牌和江舫的小青柠被一并送上。
曲金沙动手拆开新牌,江舫动手挤小柠檬。
曲金沙着意问他:“还验牌吗?”
江舫对此兴致好像不很大。
他品了一口他新调制的酒,略满意地一眯眼:“曲老板先吧。”
曲金沙用胖短的手指把牌理好。
他理牌的动作很有水准,只是慢条斯理的,自带一份憨厚的朴实。
他还笑着自嘲:“反应慢,比不上年轻人了。”
江舫:“曲老板不要太自谦了。”
曲金沙将自己理过一遍的牌递给江舫:“小江不也挺谦虚的。还说不会喝酒呢。”
“不喜欢,不是不会。”
江舫接过曲金沙的牌,却没有像第一次拿新牌时那样,用拇指一张张点过去。
他一手握着酒杯,另一手的大拇指和尾指配合默契,拇指单将最上面的一张牌搓出,尾指打了个花,反接过来,将牌面正反颠倒,滑到最下方。
这把单手洗牌的绝活,看得身后一干赌棍两眼放光,恨不得当场拜师学艺。
南舟在旁边歪着头,左手背在身后,默默地学习他的动作。
江舫一边洗牌,一边问:“下一轮是曲老板坐庄吧?”
曲金沙:“是呀。”
江舫对他一举杯:“……那我可得做好准备了。”
曲金沙用石榴汁回敬。
而他回敬的那只手的袖子里,正揣着一张牌。
……赌大小中最大的黑桃2。
刚才,第二局结束时,曲金沙就迅速锁定了黑桃2的位置。
在动手整理时,他刻意将黑桃2抽放在了所有牌的最上方。
而将被石榴汁弄脏的旧牌递给侍者时,他是压着腕,把所有牌拢在掌心,将牌扣放回托盘上的。
就在这间隙,他粗短的无名指微微向后一勾一滑,最上方的黑桃2就稳稳落入了他的袖口。
这是曲金沙的保底牌。
如果江舫故技重施,继续对牌动手脚,那么,他并不介意用这张牌给江舫一个小小的教训。
把所有牌从反面单手洗到正面后,江舫将它放下,单指一抹,牌面呈漂亮的扇面,完美。
江舫略略瞄了一眼,随即用尾指勾住末牌,将的扇面再度完美合拢:“可以了。”
曲金沙有些疑惑。
这回他为什么没有做出任何试图破坏磁性码的动作?
曲金沙看不懂,想不通。
在一切未卜的疑惑中,新牌被送入了洗牌机中。
第三局,开。
直到牌面被荷官的铜钩抹开,亲眼看到有两三张牌已经在背面洇开了自己无比熟悉的特殊着色,曲金沙还是想不通,江舫动了什么样的手脚。
尽管说要“做好准备”,然而对这一局的胜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