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牌尾自己早已设置好的方块a,口中说道:“我占一个头尾啊。”
然而,在他的指尖触到最后一张牌时,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探出,扼住了他的手腕。
二人的双手在牌尾交汇,文嘉胜的指尖已经点在了最后一张牌上,却无法寸进分毫。
和陡然出手的江舫对上目光时,文嘉胜心中微悸。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藏牌的事情?
不过这有什么要紧?
刚才自己已经在表面上将牌切得极乱,他不信江舫能看出来什么。
再说,就算方片a真就在尾端,那也只是“巧合”,算不得他出千。
文嘉胜一瞬间想好了无数种应对的借口。
……直到他感到江舫的食指抵在自己腕部,徐徐摩挲。
和他刚才验证江舫有无在袖口藏牌的动作一模一样。
当然,除了稍快一些的心跳,他是什么也摸不到的。
什么都没有摸到的江舫缩回了手,落落大方地一笑。
这笑容直接堵住了文嘉胜的嘴,让他连质疑都说不出口,不然只会显得心虚。
他冷嘲一句:“江先生可真是记仇啊。”
江舫笑答:“礼尚往来嘛。”
有惊无险,文嘉胜最终还是成功取走了尾牌。
将暗牌放定之后,他也心也紧跟着定了。
他赢定了。
“黑杰克”是21点中最大的牌面,而且他这回的明牌数值是10而非a,虽然跳过了“买保险”这个可以额外盈利的步骤,但颇具迷惑性。
剩下的牌里,a只剩下了3张,按概率算,暗牌是除a之外的其他花色的牌面的可能性太高了。
就算江舫侥幸,也在他洗好的牌中抽中了21点,那最多也只是平局而已。
文嘉胜甚至开始希望江舫抽到更大的牌。
抽到大牌好啊。多押一些,输得更惨。
文嘉胜从来不是吃亏的性格。
上次,江舫在“黑杰克”上得了便宜,他就要让他在“黑杰克”上老老实实地把分数吐出来!
庄家定牌后,其他闲家依序抽牌。
最后一位的江舫也没有按顺序抽取。
这个动作让姜正平心中突地咯噔了一下。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毕竟从上一局开始,其他人都是这么摸的。
但那是建立在对江舫的不信任上,最合情合理的应对方式……
那他们为什么会对江舫产生不信任呢?
因为预先得知江舫曾经从事过赌场工作,并且……
姜正平心脏猛地一抽。
一种尖锐的恐慌平地而起,像是指甲刮擦过黑板一样,剐过他的耳膜,旁人是听不到的,于他而言却是万丈惊雷。
……并且,江舫还在赌局开始前,毫无意义地玩了一通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