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小窥。刘桑屏住所有气息,龟缩在楼下死角,甚至连心跳都极力压制,不让魁安有一丝觉察到他的可能。
魁安的跨步声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计算过一般,同样的间隔,同样的轻重,只此便可知他为人是如何的一丝不苟,他踏阶而上,楼梯落下几丝尘土。
“帮主!”乔师爷与另一老者恭敬的声音响起,那老者自然便是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鹿师爷”。
“帮主。”晋羊祭的声音亦响了起来。
紧接着才是楚添南平直的声音:“魁帮主。”
魁安有若岩石一般浑厚的声音响起:“让楚先生久等了。”
楚添南道:“魁帮主客气了。”
刘桑心知,楚添南的本事虽远不及魁安与晋羊祭,但在这里,他代表的乃是楚阀,纵连魁安也要给他许多面子。
魁安道:“关于此次事情,不知阀主说了些什么?”
楚添南道:“阀主震怒,自是可以想见的事。好在大老爷上言,愿给贵帮一些时间,追回那些银两。”
魁安道:“先生只管放心。这次是我曹安帮出的事,我帮必定给贵阀一个交待。”顿了顿,又道:“乔师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乔师爷道:“三公和沈副帮主仍在外头调查,小老儿也不敢多说,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
晋羊祭对这乔师爷显然没有多少好感,冷哼一声:“古怪在哪里?”
乔师爷道:“近来我方虽然也被劫了几次船,却都是小打小闹,唯独这一次,一下子就被抢了十几万两雪花银。然而这批银两,我们已极是小心。封箱的,运货的,装船的,俱是不同的人马,封箱的不知货走的路线。运货的不知船里装的是什么,外人只以为是些用于建筑的花岗岩,若非得到确切消息,谁会去劫两船的花岗岩?”
楚添南动容道:“乔师爷的意思是……”
乔师爷低声道:“我曹安帮中,怕是有人泄漏了风声,且那人身份必然不低。”
晋羊祭怒道:“怎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我帮中兄弟,多年来拼死拼活,才有今ri,你一句有内jiān,便真有内jiān?”冷笑道:“此次路线,俱是经由乔老你设计,怕是你做事不稳,又想着要推卸责任,所以才编排一个内jiān出来。”
乔师爷气道:“虽是小老儿的主意,但也都经过了三位帮主的同意,怎是我做事不稳?况且……”
魁安冷然道:“住口。”
晋羊祭与乔师爷赶紧噤声。
魁安淡淡道:“我曹安帮虽帮大人多,但帮里的几位主要弟兄和几位师爷,却都是信得过的。”
乔师爷低声道:“小老儿也知道大家都是信得过的,只是虽然信得过,却也不敢保证没有人一不小心漏出风声。”
魁安缓缓道:“银两既已被劫,现在去追究是如何走漏风声的,又有何用,现在更重要的,岂非是弄清它们的去向?十八万两银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