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寒冷而又萧条。
他们奔入一片竹林。
一根根竹半枯半黄,竹叶不但已经落尽,且开始腐烂。
虽然如此,根根黄竹在金黄sè的阳光下,随着寒冷的北风吹动,却也有一种萧瑟的美感。
月夫人等,忽的顿在那里。
前方竟然有人。
一个鹤发老妇,竟然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下棋。
棋是围棋,摆在一轮两尺高的树桩上,黑白交错,乃是还未下完的残局。
老妇人坐在旁边的滚木上,着棋盘,庄严而又肃穆的样,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这里坐了多久。
这样的寒冷,这样的黄昏。这样的竹林,配上这一个老妇、一盘棋局。无形间,反成了一副美丽的风景。
月夫人竟不再逃,而是领着夏召舞、鬼圆圆等,来到老妇面前,轻柔的拜了一拜:“前辈。”
老妇人抬起头来,满是皱纹、有若古藤的脸上,布满了慈祥,就是这种慈祥。让她整个人虽然老朽,在眼中,却也让人觉得异样的舒心。
老妇人微笑着:“原来是月儿,好久不见。”
夏召舞心想:“原来师父跟这个人是认识的?就不知这人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她竟然把师父叫作‘月儿’,以前可从来没有听人这样叫过师父,莫非她很早以前就认识师父?”
老妇人却环视一圈。着她来:“月儿,这个就是你的徒弟?”
虽然不认得这人,夏召舞却也乖巧,上前福了一福,道:“婆婆好。”
老妇人笑道:“好,好。”又向鬼圆圆:“这个。莫非就是你师弟的孩,长得倒是跟他很像。”
鬼圆圆嘟起了嘴……她不喜欢别人说她像她爹。
因为她爹长得蛮丑的。
三道黑影,沿着地面缓缓逼近。
老妇人道:“月儿,追你们的是什么人?”
月夫人道:“天磷门的三老。”
楼玄观等,心中一阵紧张。天磷三老已经追到,他们为什么还不逃?
老妇人叹道:“原来是天磷门。天磷门在豫洲,也是无恶不作,专一使毒害人,老身想除之已久。”
地底传来一声冷笑:“哪里来的老太婆?”
三团泥沼浮出地面,又钻出三人,正是“火涂老人”陈奇、“血涂老人”邓玉、“刀涂老人”吕武。
老妇人道:“果然是天磷门的‘天磷泽马’!”捡起一根竹杖,缓缓起身,道:“月儿,他们三人,你能对付几个?”
月夫人惭愧道:“只能应付一人。”这三老俱是六七十年的修为,又擅使毒瘴,单独一人,她还可应付,两个人她便已对付不了。
老妇人撑着竹杖,慢慢前行,途中还急咳了几下:“既然如此,你就对付一个,其他两人交给老身好了。”
“刀涂老人”冷笑道:“连路都走不了的老太婆,居然也口出狂言。”
月夫人却与老妇人并排前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