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解说。
之所以要讲解出来,而不是直接告诉夏萦尘该如何做,实是因这阵法的演变实在太快,那“第五十人”变来变去,若是等他指出,夏萦尘飞去,已是来不及了。
虽然临时解说,但夏萦尘对阴阳家本就有许多了解,很快就心领神会,忽地冲天而起,周边四十九名敌人如天罗地网般盖来。她却闪电般一折,脚尖点着一棵芳草,如兰huā一般俏立不动。
原本向她扑来的四十九人,蓦地顿在那里,跟着她一动不动。
晓光将黑暗与浓雾撕开一道缝隙,洒了下来,照在她与刘桑身上。周围的情形突然变得极是怪异。她背着刘桑,静静地立在那里,那凶神恶煞般的四十九人,明明将她围得水泄不通,却全跟着定在那里。
就像是一个神秘的术偶戏,扯线的人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于是所有的木偶只能瘫在那里。
夏萦尘看着远处某个依旧阴暗的角落,淡然道:“阴阳家星门的大阵,原来也不过如此?”
躲在暗处的女子显然也没有想到破阵之法这么快就被她找到,一时沉默。
夏萦尘此刻所立之处,正好是这七重涂苦诛神大阵“第五十人”的位置。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就好像五十张椅子四十九人去坐,才可生出千变万化,若是五十个位置全都坐满,立时无方可变。
夏萦尘代替那“不存在的第五十人”填满了第五十张椅子,她虽然还未破阵,大阵却已无法运转下去。
依旧看着阴暗的角落,夏萦尘冷然道:“此阵已废,姑娘何不就此现身,亲自与我一战?”
暗处的女子依旧沉默。
夏萦尘冷笑道:“既如此,本公主便去了。”身子一纵,化作青虹,腾空而去。
她一动,大阵自然能够再次流转,只是这些人的实力本不如她,阵法又因她而停滞,她先动,这些人再动,虽然只是刹那间的快与慢,却已足够让她脱阵而出。
藏在暗处的女子和阴阳家星门“四十九子一,也只能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去。
天色已经大亮。
远离洪山的某处山涧,夏萦尘轻挽衣袖,双手捧起泉水,就这般洗了洗脸。
刘桑坐在草地上,静静地看着她,阳光从峰头游移而下,洒在她的身上,宛若娇艳的莲huā亭亭的绽开,即使是一夜忙碌,那绿纹缀边的深衣,腰间轻系的宫绦,都未见有一丝凌乱。
就仿佛她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也只会是这个样子。
她轻轻地解下发髻,优雅地甩了几下,秀美地披在脑后。刘桑想起上一世的历史故事中,虬髯客见红拂女梳发,那惊为天人的感觉,想必也不过如此。
两人在这里休息一阵,刘桑从怀中取出那颗水晶,拿给娘子观看。
夏萦尘伸出纤纤玉指,取了过来,略一沉吟,道:“原来血狱门的门主,竟也是阴阳家的人?”
刘桑道:“看起来是这个样子,他被人下了毒,逃到那附近,阴阳家星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