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青影秋郁香将这两句玩味一番,道,“看着闾公子,总觉你与其他世家公子有着极大不同,这两句更是道尽人间辛酸,只是公子明明自己也是出身于世家,竟能有这般感触……”
刘桑摇头道:“在下虽然也是出身于世家,但现在亦是家破人亡,一路从曹北镇逃亡至此,看见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才知道世间丑恶,远远超出自己以前所想。”
青影秋郁香道:“纵然如此,公子与常人已极是不同,寻常人遭遇变故,或是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或是怨天尤人,愤愤不平,恨不得全天下人都遭受自己这般下场,公子却是以自身遭遇出发,由此而感受到百姓之凄凉与悲哀,这既要有豁达的心,亦要有超越自身,更为开阔的眼界,公子能做到此点,绝非容易。”
刘桑心想。这个就是过誉了,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触,主要还是因为他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天然的就知道百姓苦难,他若真是世家子弟,就算遭遇再多不幸,只怕也难以转变立场。且下意识的就会觉得自己再怎么不幸,也要比穷苦百姓高上一等,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在这种习惯了“世卿世禄”的等级制度的社会里,一个人是很难脱出自身阶级立场的。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看向远处建筑:“尤其是前ri公子有关于心障也是心的一部分,既然无法舍弃,不如将它接受,完完全全的超然于物,超然于我的说法。当时听在耳中,只觉茅塞顿开,以往心中总觉得有一些东西,突然间便想开了。”
刘桑不解道:“不知到底有什么事情,好像一直都在困扰你的样子?”
青影秋郁香扭头看他。
刘桑赶紧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郁香姑娘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说。”
青影秋郁香略一沉思,又转过头去,看向远处,有若梦呓一般:“**八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公子是否相信,宇宙间,还有另外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公子是否相信,会有人,从小就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她有着许多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记忆,以至于无法弄清自己到底是谁?”
刘桑蓦的一震……这不就是“魂穿”么?
刘桑小小声问:“郁香姑娘说的是自己?”
青影秋郁香无奈道:“我知道,这种事有些令人难以置信,感觉就像疯子一般,但我却是自小如此,只觉一生下来,就有着许多仿佛是‘前世’的记忆,而那个世界,与这里却是完全不同的。”
刘桑声音更小:“我刚才念的那首诗……郁香以前可有听过?”
青影秋郁香扭过头来,错愕摇头。
刘桑道:“那郁香记忆中的那个‘前世’里,有没有在路上跑的铁盒子,有没有能够在天上飞的、一种叫飞机的东西?”
青影秋郁香道:“飞鸡?鸡也能在天上飞么?”
刘桑道:“不是飞鸡,是飞机……是一种可以装着人在天上飞,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