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兀庚指向楚洲与扬洲之间,道:“在这里,亦有一股势力,为首者唤作精葳,似乎是只妖怪,只不过他们与扬洲之间,同样隔着错综复杂的流沙河,我们与楚洲虽然也有生意往来,但都是运到扬洲后,再从扬洲走陆路,与他们无涉,而就算他们能够穿越流沙河,也不太可能飞渡而来,就为了劫我们几只商船,就算有利润可图,.”
手指往扬洲指去,道:“若是大齐官府与我们为敌,当然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但可能性太小。”
刘桑道:“大齐官府要图谋我们,只要大幅加税就可以了,事实上,我们与扬洲、楚洲进行海上贸易,他们原本也就占了好处。此外,大齐于扬洲建国三十余年,又成功施行郡县制,不像和洲白凤国,诸侯林立,地方官府未得朝廷允许,绝不敢轻易袭击我们,那可就不是生意问题,而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事问题,虽然我们只是白凤国的一个小诸侯,但大齐也不可能全无顾忌,再说,要想阻断这条海路,他们直接关闭港口就是了。”
赵兀庚道:“狐族胡跃先生,亦早已买通了几处重要港口的官府,若是他们刻意为难我们,以狐族在扬洲的人脉,不可能查不出来。而除此之外……”手指往地图右侧移去。
夏萦尘叹道:“果然还是稚羽公么?”
赵兀庚道:“袭击者从西海镇悄然出发,沿海峡而下。袭击完我们,再悄然回去,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我们的外海贸易对以往被稚羽公控制大半的和、扬两洲之生意往来,原本就影响极大,当然,通过海峡进行贸易,要比我们的外海贸易还方便。但我们与狐族结合在一起,商路畅通,迫使他不得不降低关税。损失亦不算小,而更重要的……”
夏萦尘淡淡的道:“更重要的,却是以往在和洲。几乎被稚羽公垄断的琉璃贸易,一下子就被我们摧毁。在扬洲,也同样有人对我们愤恨交加。稚羽公为难我们的可能性极大,也只有控制住和、扬两洲海峡的稚羽公才有战船袭击我们,但因为只是海峡,他们的战船亦不太多,所以只能搞些小偷小摸的行迹,无法大规模攻击我们。”
刘桑笑道:“稚羽公要是大规模建造战船,扬洲大齐国第一个就会警觉起来,那我们反而没什么烦恼了。所以。至少到目前为止,我们既不用担心楚阀,也不用担心稚羽公,他们所做的只能是些不够光明正大的骚扰,影响不了我们在海上的发展。不过由此可以看出。稚羽公与楚阀虽有勾结,却也并非完全一心,他们若是一心,楚阀大可从流沙河东侧着手,大建战船,完全阻断我们控制下的海路。只不过这样做,对稚羽公有好处,对楚阀自身没有任何好处,楚阀与扬洲,可没有生意往来,反而是我们和狐族,在与扬洲做生意的过程中,经常收购楚阀地盘上的商品,倒卖至扬洲,这条海路的存在,对他们也有一些好处。”
赵兀庚沉吟道:“确实,从楚阀的自身利益来考虑,他们更希望能够霸占这点海路,而不是阻断这条海路,而从稚羽公的利益来说,显然是希望毁掉这条与他有极大竞争关系的海上商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