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长公主蹙起眉来。
另一边,陶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给惊着了。
等回过神来,她凑到裴延身边,小声咕哝着,“我没听过谢小公爷对阿蝉存过这样的心思呀?殿下,你说他这到底是乐于助人,还是怎么着?”
裴延侧眸看她,浅浅一笑,“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
陶缇见他笑,狐疑的眯起眼,“殿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裴延薄唇轻启,“蕴石偶然在我面前提过一回许大姑娘,说她很有趣,与其他女子不同。”
陶缇咂舌,若是青禾与许七哥,阿蝉与谢小公爷都成了,那竹苑山庄之行,周家费尽心机算计一场,反倒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也真是可笑。
在她胡思乱想时,沉默了好半晌的昭康帝发话了,“朕也不乱点鸳鸯谱,这事暂且搁下,日后再说。今日是中秋宫宴,大家都热热闹闹,吃好喝好,好好过个节。”
周皇后一怔,还欲再说,昭康帝一个眼神过去,她知趣的闭上了嘴。
昭康帝又让许闻蝉先回自个儿的位置,许闻蝉颤颤巍巍的应了声,刚一转身,腿直发软,踉跄了一下,险些跌跤。
这一刹那——
谢小公爷的身子下意识往前倾了一下,眉头蹙起,带着忧色。
裴长洲则是板着张脸,虽也皱着眉,却是透着鄙夷。
两人这反应,被昭康帝收入眼中,心下也有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