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裴延眼神微冷,嗤笑道,“大概是听说我的身体能康复,她急了。”
陶缇怔忪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眉头拧起,“我说呢,原来如此。不过她竟然将算盘打到阿蝉身上,真是可恶。”
裴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温声道,“放心,闹了这么一出,她这算盘要落空了。父皇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皇后能想到的,父皇自然也能想到。”
想到今夜昭康帝的态度,陶缇才放心下来。
回到瑶光殿后,两人各自沐浴洗漱。
夜深人静,时不时传来几声秋蝉叫声。
陶缇披着一件青白色长衫,站在窗前,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出神。
这会儿家里肯定很热闹吧,爸妈和叔叔伯伯欢聚一堂,做一大桌子的食物。
她记得去年中秋节,十三叔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个重达一吨的大月饼,放在院子里很是壮观。这要给寻常人家吃,怕是吃一年都吃不完,但他们家一个晚上就啃完了。
也不知道今年十三叔会搞出什么花样。
陶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翠玉铃铛,她将这翠玉铃铛与裴延送的红绳串在了一起,反正也不知道这铃铛有什么作用,她索性戴在手上当个装饰物。
想了一会儿现代家中的场景,又想到琼绮不日即将离开长安,陶缇心里涌上一阵淡淡的惆怅。
忽的,她身上一暖。
陶缇微微偏头,却见裴延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裴延身着浅白色寝衣,一头墨黑长发垂下,他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颌抵着她的肩,嗓音温润,“在想什么?”
“有点想家。”她没有隐瞒。
裴延纤浓睫毛微动,今晚勇威候夫妇都出席了宫宴,可她表现得并不是十分亲热。可见她说的想家,并不是指勇威候府。
他低声道,“戎狄使团三日后便要离开了。”
陶缇“嗯”了一声,“阿史那祁今日与我说了。”
裴延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收紧了些,“我可以带你送送他。”
陶缇惊讶,扭头看他,“殿下,你……”
裴延对上她澄澈的眼眸,淡然自若的勾起唇角,“反正他也带不走你,送送也没关系。”
见他没在开玩笑,陶缇弯起眼眸,月牙儿似的,轻声道,“殿下,多谢你,你最好了。”
看着她纯粹明艳的笑,裴延喉结上下一动,嗓音喑哑道,“口头感谢,似乎不够。”
陶缇一愣,认真想了想,道,“那我明天给你做一顿螃蟹宴。”
裴延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捧着她的后脑勺,清隽俊美的脸渐渐靠近,薄唇蹭在她的嘴角,哑声道,“孤现在只想吃你。”
他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脸上,洁白肌肤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裴延堵住了她的唇瓣。
两人都穿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寝衣,靠的那样近,她分明感觉到他灼热的身躯,像是要把她融化一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