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纪太大,春节喜提拘留所免费吃住一条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彪,特别彪,直接铁锹呼脸的那种彪。
此时此刻,王所特别能理解马良书记的心情,但正所谓法不外乎人情,很多时候真心没法处理。
虽说是法治社会,一切以法律为准绳,但真要全部上纲上线,尤其在基层,在农村,那你这工作就完全没法做下去了。
王所与马良“惺惺相惜”着,就不妨碍周南这边的嘀咕。
得,又一个。
老婆都被呼脸了,对方却只是被派出所口头教育,你说马世清本人或者这家子的任何一人,会不会产生报复心理?
必须可能啊,且丝毫不逊于刚才那准备修房子的马天和。
左右开弓,双线“战斗”,李老太太这春节过的也算是“丰富多彩”。
啥?您说杀人不是儿戏,一般人应该干不出?可那是个八十九岁的老太太啊,伸手推一下就能倒地不省人事的那种。所以未必需要抱着杀人的心,而且人在气头上时,做出啥事儿也有可能。
在心底的小本本上记录下第二个嫌疑人后,周南沧桑的发现对面的马良书记又开始了拓展新地图。
“后面这栋我之前就说过,是我大儿子马俊的住处,他刚结婚分家出去,虽说和老太太关系也不对付,但时间还短,算不上啥矛盾,但东北角这个就不一样了。”
马良指着老太太房后,儿子家隔壁道,“这家户主叫杨美芹,本村人,老公倒插门的,性格那也是相当强势,也就是比李秀兰晚生了三十来年,不然能合称咱里王村双煞了。”
“平日里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我就不细说了,两家最大的矛盾出在田地分界上,说起来也是我们工作没到位,两家的界碑年久丢失一直没重新填上,导致中间有一米左右的地域归属一直不定。”
“为了这一米的距离,两人掐吧了得有三十年了吧,反正只要得闲,李老太太就会去镇里上访。”
“调解、裁定、复议、诉讼,来回轮了好几圈也没能解决,谁也不服谁,”马良哭笑不得的打趣道,“这些年市里镇里领导换了一批又一批,可上访的李秀兰从来没变过。”
周南听的脑袋都大了。
谁说刑事案件最复杂的?其实只要按部就班的依照事实摸清头绪,总有查清楚的一天,可这基层工作才是真正的千头万绪且没边没界。
不管怎么说,分田这种事情都算得上大事,积怨数十年,两家矛盾同样不可调和,于是周南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下第三个嫌犯。
然,三户过后,马良的地图拓展貌似才了一个角,紧接着,他以李老太太为圆心,一圈一圈向外拓展了开去。
眼瞅着从天光大亮到日薄西山,再到漆黑一片。
周南,“......”。
好嘛,“八卦”听了一圈下来,整个村里似乎就没有李老太太不敢“战斗”的人家。也难为她出事后,还有那么些人肯热心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