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哪能事事都再指望父母亲人们替我出头呢,还得靠我自己去处理,等实在处理不好了,再求助父母亲人也不迟,不然我一辈子都历练不出来。”
范妈妈忙点头道:“是这话,家务事本来就是这样,最好先自个儿解决,夫妻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合的,可若动不动就把娘家人扯进去,三姑爷和长公主心里肯定都不高兴,时间一长,就真是对三姑奶奶不利了。三姑奶奶之前不也说,是长公主想给三姑爷的通房停药,那三姑爷是什么意思呢?三姑爷那样一个聪明人儿,又自来爱重三姑奶奶,只要三姑爷不同意,想来长公主也勉强不得他,您说是不是?”
裴瑶道:“相公倒是不赞同长公主,可这内宅的事儿,本来男人家也不该管,长公主又是尊长……不过妈妈的话也有道理,只要相公说什么都不同意,长公主也是没法儿,我现在越发明白了,多谢妈妈。”
顿了顿,“妈妈不用送我了,这马上就到二门外了,我也不是不认得路,您还是回母亲身边服侍着吧,母亲跟前儿可离不得你,且今儿又有……客人在,您还是尽快回去帮着母亲待客吧,真的,我又不是外人,您还跟我见外不成?”
范妈妈见二门的确已近在眼前了,又担心季善万一真不高兴了,便也提出要走,裴二夫人跟前儿连个帮她打圆场的人都没有。
犹豫片刻,见裴瑶始终一脸的真挚,到底笑道:“那我就不多送三姑奶奶了,三姑奶奶路上千万小心。”屈膝一礼,转身自去了。
余下裴瑶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彻底消失不见了,方把怀里的淼淼递给奶娘抱了,令其带了其他人先去车上后,沉下了脸来,满心的悲愤与怨恨。
早已知道母亲偏心了,却仍没想到能偏到这个地步。
对她季善便又是给庄子铺子,又是据理力争,为她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又是给亲手做衣裳的,当她看不出来,季善今日穿的衣裳都是母亲亲手做的呢?好歹母女十几年了,母亲的针脚她还是认得出的。
可这么多年了,母亲却连一条帕子都没亲手给她做过!
还不管她的死活,听得她婆婆要给她相公的通房停药了,都不管她,不肯为她出头撑腰,有这样的母亲吗,纵不是亲生的,也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啊,怎么就能对她那么狠心?
裴瑶今日倒也不是故意来堵季善的。
她是知道季善已经再次进了京,毕竟春闱是大事,一旦沈恒高中,季善立马便能夫荣妻贵,裴瑶当然要密切关注这事儿了,自然也就知道季善也随沈恒一块儿进京了。
然知道归知道,她却是再也不想见季善了,因为一见到季善,便会让她想到自己是个假货,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来的,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忽然全部失去,她也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今儿来见裴二夫人,是真来求裴二夫人为她出头的。
自去年年初因为心思过重,连自己有孕了都不知道,以致不慎小产后至今,裴瑶都没能再次怀上身孕。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