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道:“爷,找到问题了。有人在马掌下放了针,一开始没扎破马掌时,马儿还能如常奔跑,等扎破了马掌,马儿吃痛后,肯定就会受惊了。”
年轻男子点点头,“知道了。”
随即看向沈恒,“沈举人回去还是仔细查一查,看是谁在背后弄鬼,以后也多加防范吧,这次是侥幸遇上了我,下次可就未必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恒与季善都已是大惊失色。
马掌下竟然让人放了针,那会是谁放的?冲的又是谁?照理他们在京城不会有仇家才是,那会不会冲的是赵穆,或者是晨曦?可家里才清理过门户,照理没人会敢再铤而走险才是……
沈恒忙打住思绪,再次抱拳向年轻男子道:“方才还以为是意外,如今方知道,原来竟是人祸,那英雄便不但救了我们这次,还因为及时向我们预警,连下次、下下次都一并救了我们,那这份恩情便越发贵重了。还请英雄务必告知我们您高姓大名,不抱此恩,我们实在难以心安。”
怕年轻男子仍不肯说,想了想,又道:“恩公莫不是担心我们是歹人,信不过我们,才不肯告知?其实在下乃是诚亲王府大公子的舅兄,如今正客居在妹夫家中,恩公略一打听便能确定在下有没有骗您,又是不是歹人。所以还请恩公千万不吝告之。”
年轻男子平静的面容这回有一丝波动了,“原来沈举人竟是诚亲王府大公子的舅兄呢?那倒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沈恒听他这话倒像是认得赵穆的,忙笑道:“恩公莫非认识舍妹夫?那恩公这下总愿意告知高姓大名了吧?”
年轻男子摆手笑道:“不用告知了,你回去一问令妹夫,他便知道我是谁了,至于谢礼,我也自会向他讨的,沈举人便不用操心了。”
“啊?”沈恒一时有些懵。
男子已在吩咐手下人,“去牵一匹我们的马过来,套了沈举人他们的车,好生送了他们回去,他们的马既伤了脚,纵眼下驯服了,待会儿跑着跑着脚又痛起来,指不定又得发狂。”
便有一个黑衣人答应着去了,很快便拉了一匹马回来,给沈恒他们套起车来。
年轻男子才再次冲沈恒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沈举人与尊夫人请留步吧。”,说完不由分说带着其他人大步走远了。
沈恒见状,忙道:“恩公还请留步……”
却是哪里叫得住对方,正好他留下的两个护卫已经套好了车,在催沈恒上车了,“沈举人,请扶了尊夫人上车吧,再不走,待会儿天就要黑了。”
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季善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城里赶去。
饶是如此,终于抵达阜成门时,天也已经黑了,城门也已关了。
沈恒正打算拿了赵穆的名帖出来,好让守城门的官兵开门放行。
不想两个黑衣护卫中的一个便拿了块令牌出来只一晃,守城门的官兵便忙赔笑着开了城门,放了他们一行进城。
沈恒与季善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