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为造成的。”
斯皮亚图斯垂眸注视着他,他背对着光,脸部表情模糊不清,只能看到那双鲜红的眼睛亮得惊人。
“谱和匠袭击了河边奏子,在管风琴的音管里安装了炸弹传感器,打算在今天炸掉这个音乐厅。”他语气平静,没有一点愤怒,“我很期待这次音乐会,所以我亲手杀了他。”
听到“炸掉这个音乐厅”,境白夜瞬间头皮发麻。
原来他的预感差点就成真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窃听器或摄像头,贝尔摩德语气阴冷道:“您可以通知我们,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炸弹犯,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就是。”境白夜补充,“他打算炸你出钱造的音乐厅,太过分了。”
新闻里说谱和匠死于心脏病,他妻子早亡,没有续弦没有子女,为他办理丧事的是多年好友、这家音乐厅表面上的主人堂本一挥。
堂本一挥也是倒霉,朋友企图毁掉他准备很久的音乐会,他还一无所知地为友人的死感到难过……
不管是代入差点财产损失的斯皮亚图斯,还是感情受欺骗的堂本一挥,境白夜都感到了不爽。
“我是以‘芬里尔·克洛’的个人身份参加这场音乐会,我不想在这种时候去动用组织的人。”斯皮亚图斯轻声说道。
境白夜注意到贝尔摩德听到这句话时,嘴唇下意识抿紧了。
“您的这场演出是献给他的……?”她声音平静地问。
斯皮亚图斯很轻地点了点头:“除了他,也是献给一个我本可以挽回的遗憾。”
室内一静。
“你说的遗憾……是指我的爷爷吗?”境白夜突然开口。
在温泉旅行时,他听赫雷斯提起过boss过去的事情,他和原主的爷爷、人体实验里的【母体】实验体在当年是很要好的朋友,他是为了掩护boss从实验室逃跑而死的。
因为这份友谊,境白夜一度怀疑boss对他这么好,是不是因为他爷爷的交情。
“是啊。”斯皮亚图斯直接承认了,“原本……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句话让境白夜听得一头雾水。
————
贝尔摩德打电话通知弗里德曼绕到后台来接他们。
在她快要挂断时,boss插话道:“我带安格斯特拉去一次双塔摩天大楼,你让弗里德曼送你回去。”
“那里已经收购好了?”安格斯特拉惊讶道。
“刚办好手续,昨晚常磐的人才全部撤出,乌丸集团总部的人会在这个月陆续转移过去。”斯皮亚图斯提起组织明面上的这个庞然大物,语气依然平和,“我也会住在那里。”
三人一起离开音乐厅来到室外,现在是晚上8点多,其他观众早就走光了。
“安格斯特拉,你先去外面看看,弗里德曼第一次来这里,或许会找不到路。”贝尔摩德突然说道。
被点到名的安格斯特拉脚步一顿,迟钝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