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有意在公众前隐藏我的相貌、我的照片在官网上都没有公布,还有记者在一次比赛里偷拍我,想把我的照片卖给媒体。”
听到安格斯特拉被别人偷拍,安室透很双标的开始不爽了。
“那些家伙竟然!!”
这一气让他差点扯到胸前的伤口,他疼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别生气,安室,我根本不在意这个。”
安格斯特拉连声安慰着,他一边安慰一边想着更好的安慰方式。忽然他灵机一动,重新趴回床边,拉起安室透的那只手,抬起不高的角度,放在他圆润的脸颊上。
“你要好好养伤,不能生气。平时也就算了,这个时候你要听我的话才行。”他一脸认真,“雪莉和贝……有人在不开心时,经常会这样捏捏我的脸,捏了后她们就不生气了,所以你也可以来捏捏。”
安室透顿时不生气了,指尖犹如抚摸一片云朵的柔软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呆愣愣地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不高兴他们可以拍你……”
他这解释说了不如不说,把他的行为变得更加奇怪了。
安格斯特拉还是没有生气,他打断他,脸上只有他的微笑。
“安室,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天天在你的身边,你天天可以碰触我——就像现在这样。”
他握住安室透的手,让他的手掌紧紧贴在他的脸上。
“如果你真的想拍,等你的伤养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拍,我们能去很多好看的地方和好吃的餐厅拍合照。我希望镜头里也有你的存在,不要只有我一个人。”
照片是暗的,室内却很明亮。
阳光落在照片上少年的脸上,点亮了安室透的整个世界。
他的整个世界正在轻轻晃动着——因为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在抖。
地暖让整栋别墅温暖如春,可他却好像被剥掉衣服泼了盆冷水扔到外面的雪地里,每个毛孔都冻得发颤,恐惧与痛苦交织着包围了他。
他发现,他在安格斯特拉面前出现的次数,变得越来越少了。
以前在医院里,只要安格斯特拉一叫“安室”,不管声音喊得多轻,不管他意识沉到多深的地方,他都可以立刻醒来给他回应。
但是现在不行了。
安室透的出现,是因为降谷零对安格斯特拉的极端忌惮与排斥。他把他视为世界上最坏的小恶魔,拼命把他对他所有的正面感情压到心里最深的地方,那些感情像一个水桶一样越来越满,而他也越来越强。
然而水满则溢,在那次药物审讯后,降谷零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正视、开始接受那份感情,他再也叫不出那声小恶魔,他愿意去照顾他,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
降谷零也开始爱惜安格斯特拉——只是在安格斯特拉和卧底的工作起冲突时,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去欺骗他、利用他、舍弃他,将他的真心相待全部踩在脚下。
安室透退出相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