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后,他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诸伏景光迷糊地睁开眼,听到楼下的铃声后,整个人瞬间清醒,手下意识摸向藏在枕头下的手枪。
床头柜上那部组织联络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他拿起一看,是安室透发来的邮件。
【安格斯特拉让我来看你。——安室】
诸伏景光皱起眉头,他翻身下床,顾不上穿拖鞋走到窗边,这个卧室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拜访者。
只见铁门外,站着一个头戴棒球棒、衣着朴素的男人,帽檐下露出一点在阳光下格外显眼的金色头发,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个人抬头朝他看来。
目光相触,两人双双一愣。
诸伏景光关上窗穿好拖鞋,把枪赛回枕头下,下楼去给安室透开门。
门一开,这对暂别几天的好友不约而同地开口——
“你怎么过来了?”
“你到底多久没休息了?”
搞突然袭击的安室透更惊讶一点,刚刚在楼下时,他差点没认出二楼这个憔悴的男人是诸伏景光。
睡了几小时被吵醒的诸伏景光好脾气地笑了笑,侧身让他进来。
安室透压了压帽檐,向后方左右看了看——来的一路上他都是这样小心谨慎——确认没什么人跟踪后,他才进入这个江古田町的安全屋。
“你怎么来了?”
两人朝客厅走去,诸伏景光又一次问道。
昨天安室透还在电话里说安格斯特拉来看他会让组织怀疑他在任务里划水作弊,怎么今天他自己就过来了?
“我在早上流露出对你的担心,他就让我过来了。”安室透摘下帽子,他精神状态比诸伏景光好不少,“他来是上级帮助下属,我来是朋友间的担心,或是同级间的互相竞争监视。”
诸伏景光明白了,组织成员间互相监视很普遍,尤其是在执行重要任务时……像安格斯特拉这样把他独自一人派出来,送他个打下手的底层成员,却没让对方进行任何监视行动,反而是罕见的。
组织成员大多冷血,表面哥俩好背地互捅刀的不在少数,他们不相信友情、不信一个人会无条件去帮助另一个人——就算帮了,肯定也是别有所图。
在安格斯特拉面前,安室透只是担心好友来看他情况;
在其他成员面前,安室透是一个看不惯所谓的朋友得到重要任务、跑来监视挑错的混蛋家伙。
而他真正的目的……
“你要去黑羽家调查?”
这里没有窃听器,诸伏景光直接问了出来。
安室透点了点头:“下午2点,黑羽家的管家会暂时离开,2小时后才回来,我已经提前让风见去附近蹲守了。”
他这个行为有些大胆,要潜入和安格斯特拉有关的黑羽家,却没有隐瞒或伪造自己的行踪,反而让安格斯特拉一开始就知道他的目的地在哪里。
安室透想知道黑羽家里是否有其他关于安格斯特拉的消息,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