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境白夜注视着身体突然前倾,躲过了这次爆头的赫雷斯白兰地。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靠回中弹的头枕,还把掉落到膝盖上的眼镜重新架回去,小心在鼻梁上扶正。
境白夜看了眼系统地图,琴酒已经离开了原来的狙击地点。
“……你没事吧?”他忍不住问道。
他早就知道赫雷斯能够躲子弹,没想到他连狙击都能躲……组织当年到底在他身上做了什么奇怪的实验?
“没事。”赫雷斯态度平淡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琴酒的小打闹。”
“……”
境白夜无语,你把差点爆头叫小打闹吗?
赫雷斯通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他一眼:“他的狙击我躲得开,他知道这点——在可控范围内的警告,都只是小打闹罢了。”
“而且这次是我的错……以往他5点时早就醒了,但他今天好像是凌晨3点才睡的,我5点打他电话,的确影响了他的休息。”
境白夜从赫雷斯的语气里,没听出任何他对被狙击一事的愤怒。
一点都没有。甚至还很轻松。
他的那双眼睛和琥珀这种透明生物化石同色,在一片晶莹剔透中,仿佛凝结着某种生物死前的最后挣扎。
那是对自己性命的彻底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