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听到关键词【那位先生】,戴吉利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
他重重把酒杯放下,阴翳的目光对上波本的脸。
“波本,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组织人体实验是最高机密之一,他能知道还是多亏了他爸——他父亲是上一任在位时就得到了代号,在现任boss上位时立刻滑跪,所以没有被清理掉。
……可惜他没有带窃听器,如果他把刚才那些话录下来交给琴酒,或许能让这个和卧底长得像的男人再吃一次拷问。
波本依然维持着微笑,很自然地切换话题:“潘诺在被杀前,就没人发现他的异样吗?”
“这我怎么知道?他总是和安格斯特拉在一起……”
戴吉利又低头喝了一口潘诺酒,茴香的气息经久不散,闻多了竟然还有几分若有若无的苦味。
他忽然想起去年4月初,安格斯特拉生日前几天发生的事。
……
戴吉利那天离开酒吧已经很晚了,这次他选在10区一个据说玩得很开的酒吧和狐朋狗友见面,出来时周围其他店铺早就关门,整条街上只有酒吧的招牌还亮着。
他喝了很多,作为组织的人,他不可能在外面彻底喝醉,勉强维持着一丝清醒的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在经过一条小巷时,他看到了潘诺,而他的面前似乎还站着另一个人。
戴吉利虽然能力上比较废,在组织那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直觉告诉他不可以出现,于是他停下脚步,悄悄靠在墙边偷听。
“不……”
“……责任……”
酒精的作用让戴吉利脑袋昏昏沉沉,他强打起精神,就听到潘诺的声音传来——
“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给我五天……我会尝试去……”
……
明明那时候半醉半醒,可此时的戴吉利却很清晰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那时潘诺的声音近乎哀求。
“……”
戴吉利感到一阵心虚,但很快他就若无其事地重新拿起了酒杯。
……反正潘诺这个卧底早就死了,这些事情再说出来,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波本似乎问够了,他皮肤本就够黑,阴沉着脸坐在那里的样子更是让人心里发怵,戴吉利喝着酒不吱声。
反正只有这一次而已,朗姆说他以后到京都为那里的上流人士服务,以为他们提供各种室内设计方案为由,进入他们的家中。
他悄悄看了眼波本,又想起了苏格兰——他们两个都是安格斯特拉的手下,即便现在得到代号,依然跟随在他的身边。
以前戴吉利觉得要手下没必要,随便使唤个底层成员就行,但现在看来还是安格斯特拉这样更威风。
戴吉利将潘诺酒一饮而尽,他今天喝了那么多茴香酒,短时间内再也不想见到这种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