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等你回来。”
到时候,你就是和我一样的代号成员了。
————
“爸爸把我的玩具扔掉了。”
“什么玩具?”
“一副手铐,邻居哥哥给我的,他说他当上警察后会来……”
被他抱着的黑发男孩小脸哭得皱成一团,他委屈巴巴地擦了擦眼泪,仰起头看着他。
……
“!!!”
诸伏景光惊醒了,他仰面躺在床上,冷汗浸透他后背的衣服。
他感到自己心脏在砰砰砰剧烈跳动着,像是有人把大团大团的棉絮浸水后塞到里面,残忍地堵住所有的空间,让他每次呼吸都是扎心挠肺地疼。
诸伏景光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上面显示的时间是4点44分。
他睡不着,这已经是他第二天失眠了,身体很累,精神很疲惫,理智告诉他必须休息。可闭上眼睛没有任何睡意,胸口的沉闷感强迫他保持清醒。
诸伏景光把被子推到一边起身下床,穿上不合脚的拖鞋前往一楼。
他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冰冷的水泼在脸上,让他的意识变得更加清明。
把水抹干后,诸伏景光抬起头打量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带着一股狠厉,下巴上好几天没清的胡子让这张脸变得更邋遢和凶恶。
诸伏景光面对镜中有些陌生的自己,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他第一次是以这幅样子去见安格斯特拉,小上司绝对不会喜欢了吧?
洗完脸,他离开卫生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他手上什么都没有,公安的手机、组织的手机或是安格斯特拉给他的那部窃听手机,全被他扔在二楼的卧室里。他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四点多的天已经不是全黑的了,天边隐约透出一点光亮。
客厅连着庭院,透过那扇通往庭院的玻璃门,诸伏景光看到了庭院里的树。
仿佛是讽刺一样,这个犯罪组织的安全屋里,竟然种着一棵樱花树。
日本有一句民谚叫“樱花七日”,以表示樱花花期的短暂,此时已经是五月底,樱花早就凋谢干净了。
对着发小,对着安格斯特拉,诸伏景光能保持平静的语气和他们交流,不想让他们担心,不能让他起疑。
但在独处时,身边没有伙伴、没有敌人时,他死死压抑下的情绪终于有些控制不住了。
果然如他之前猜测的那样,那对死去的租客男女是安格斯特拉的父母,这里是他曾经的家。他在七岁时毒杀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安格斯特拉所犯的,是在大部分国家、大部分地区,在从古至今的大部分时代,都难以容忍的弑亲之罪。
可是……
想到zero收集整理来的资料,诸伏景光握紧了拳头。
他曾经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善良顾家的父亲,温柔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