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良心隐隐作痛。
“安室……”他呼唤着他,“希望你不要讨厌贝尔摩德,她是……”
对着刚经历过危险的受害者,境白夜有点说不出后面的话。
安室透看出他的尴尬,对他露出笑容。
“作为监护人,她这是关心你。”他反过来安慰他,“我不会讨厌她的。”
境白夜伸手替他理了理头发:“你想要什么补偿?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我可以给你。”
“……比起补偿,我更好奇她刚才是怎么做到的完全伪装成另一个人的。”金发混血的男人笑了笑,“你可以告诉我吗?”
安室透注视着他,明明脸上是笑,可那双眼睛里的温柔如潮水般的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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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外,在琴酒不耐烦地抽完第三根烟后,贝尔摩德终于出来了。
“你太慢了。”他冷漠道。
“和孩子叙叙旧而已,我可是一年多没有见过他了。琴酒,你不会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吧?”贝尔摩德拉开后车门上来。
琴酒当没听见这句话,他一向对这种亲情游戏嗤之以鼻。
他合上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刚才他通过智能隐形眼镜的直播,看到了贝尔摩德威胁安室透,那个和法国卧底相貌类似的男人为不拖累上司,主动撞上针头企图自杀的全过程。
疯狂,可足够忠诚——琴酒对安室透终于摘掉有色眼镜,那种因为长得和卧底像而产生的厌恶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同时他有点佩服那个小鬼,到底是怎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培养出这样的忠犬。
琴酒点上第四根烟,招呼旁边的伏特加赶紧离开。
黑色保时捷356a低调地融入夜色之中,朝米花君悦酒店开去。
贝尔摩德注视着窗外的夜景,手里把玩着一个漂亮的礼盒,这是安格斯特拉刚才送给她的。
她想到刚才聊天时,安格斯特拉提到他拜托库拉索送他来医院。
因为不到十八岁,他没法考日本的驾驶证,大部分时候只能靠别人接送或是搭乘公交车。不过组织很多任务是在交警已经撤回去休息的晚上进行,让安格斯特拉独自开车其实没有问题。
而且boss说,安格斯特拉会长期留在日本,看样子她该考虑给他买辆车。
她平时开的是兰博基尼,安格斯特拉对机械非常擅长,再加上这是他的第一辆跑车,得给他买一辆性能更好、外形也得更漂亮的。
贝尔摩德琢磨着新礼物,坐在前面的琴酒接到了电话。
车内一静,只有琴酒的说话声响起。
贝尔摩德微微挑眉,她在美国期间就感受过琴酒的忙碌,没想到来日本后竟然更忙了。
她听着琴酒寥寥几句就结束通话,饶有兴致地问:“又有什么事了?”
琴酒可以来接她,并在医院停车场等了近半个小时,证明他手上以及日本地区近期没有重要的任务,这是一次突发状况……或许是某些废物